第七十三章 改过的方子
第七十三章 改过的方子
说完，他带着曹蒹葭走出祠堂，可那些郎中却不见了踪影，“人呢？”
“大人！”一个铁甲卫突然出现在顾文成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顾文成疑惑道。
“我等受皇上吩咐，来此接应大人，吾等受命，却未曾见到大人，便看到那些郎中，随后小人审问之后方才得知大人已经进了祠堂，下人未敢轻举妄动，便只能在此等候。”
顾文成见状也不再多费口舌，直接收起了人面菇对铁甲卫下了个命令。
“既然听我吩咐，那在下只有一个条件，将祠堂里的那些垂危之人带出祠堂，切记要小心一些，若沾染上天花，便只能与他们一同去泡澡了。”
曹蒹葭看着顾文成：“顾大人？您是……”
“不是什么大官，只不过是刚刚有些土方子的郎中而已，这祠堂中的麻烦便交于他们吧。”
曹蒹葭大约也是觉得麻烦，点了点头，双手抱拳。
“今日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可否告知小女子姓名？”
“姓顾，名文成，只可惜未及冠礼之年，所以未曾有字，你唤我文成便是了。”
“呵呵，我本以为你大约已经有了弱冠之年，到未曾想公子却不过……呵呵。”曹蒹葭笑起来很好看，顾文成一时间看着也失了神。
“顾公子？顾公子？”曹蒹葭唤了几声。
“哦，方才有些失神，姑娘见笑了，不知道姑娘芳名为何？只是听到那些郎中唤你曹蒹葭？”顾文成疑惑问道。
“小女子姓曹，名蒹葭，蒹葭苍苍的那个蒹葭，我本名却并非是如此，你唤我蒹葭便是！”曹蒹葭笑道。
她对这个弟弟倒是很有好感，虽然不过二十，可行为举止却根本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且出奇的稳重。
“蒹葭姑娘，这几日姑娘在这瘟疫之地忙碌，俨然是我等郎中的楷模了，不知蒹葭姑娘对自己交于老狗的方子怎么看？”顾文成突然问道。
“嗯？老前辈博才多学，只是嗅了嗅药汤便知这药方中用了什么药材，我便是不用将方子写给他，他也知道了，只可惜这个方子写错了一味药材，你猜猜是何物？”曹蒹葭反观顾文成问道。
“写错了一味药材？”顾文成当即眉头微蹙疑惑问道。
“这药方之中本有一味白薇，却写成了白前。”曹蒹葭笑道，“这两味药材当真是极像的，也难怪会分辨错了。”
“大意了大意了，哎呀，我怎么这般愚蠢，当不知道着了这老头的道，哎呀！”顾文成一边摇头一边懊恼道。
一旁的曹蒹葭看着捂嘴轻笑：“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蒹葭姑娘，你这药方从何而来？”顾文成突然问道。
“这药方乃是家父祖传，专治天花，不过我尝试了许久，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怎么了？”曹蒹葭疑惑道。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将这味方子给老狗嗅到的时候他便知道，你这是个套方，而且他只改了一味药，便将这方子做成了风方，若是在下有失礼胡言乱语，还望姑娘赎罪，此事儿当是如此，老狗应当是见了姑娘的方子便知其中有不妥，虽然差了一味中药，可姑娘这方子终究只是常方，祛除风寒，可老狗只改了一味药，便改了整个方子，原来他早就知道这方子的古怪，才将我引到了此处啊！这老头狡猾的紧。”
曹蒹葭听闻，当即皱着眉头问道：“这么说是家父搞错了药方子吗？”
顾文成点了点头：“不过，我倒是没觉得老狗有这么神，他应当与你父亲是故交，亦或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方子才对。”
“是吗？那老前辈现在在何处？我定要亲自问个清楚。”曹蒹葭问道。
“你且与我回医馆，便知其中端倪，走吧！”
说完，顾文成做出请的姿势，曹蒹葭点了点头当即跟着他走向关隘。
二人走出关隘的时候，所有病患都泡在药池里，冲天的中药味，连曹蒹葭都颇为意外这治疗之法，不过当她看到那些天花的村民褪去疹子之后方才开始敬佩顾文成的操作。
“顾公子，可否将这医治天花的方子同在下说说？”曹蒹葭转而看向她。
“自然，这个方子我不会私藏，届时我会告知圣上应当昭告天下，不过此事还必须你答应才行。”顾文成看向她。
曹蒹葭听着一头雾水，“此事与我又有个何干？”
“老狗给我的写的那副方子，便是你祖传之方，不过老狗改了一味药材，却成了个风方，此事与我，你，老狗三人都有关，若要昭告天下，必要向曹姑娘你报备此事儿，风方内服，药汤外煮，方才能彻底去除天花。”听到他这么说曹蒹葭才明白顾文成的意思。
“那这么说，我的方子真的起了作用？此事本就不是秘密，只是我父亲临走前抱憾此方还不能完全救治天花，没想到今日公子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顾公子你若是想要告知天下，直说便是，相信我爹他要是知道也一定会答应的，我们曹家世代为医，能帮助公子求助这么多人，当时天下之幸，也是曹家之幸事。”顾文成没想到曹蒹葭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那好，既然如此，届时皇上召见在下之时，姑娘便同在下一同前往，此事儿本就是姑娘的功劳，在下不敢独揽，不过在下有个请求，虽然很唐突，可还是请姑娘务必要答应在下。”将顾文成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如此认真，曹蒹葭当即点头。
“我答应你。”
“你便不问问在下有什么请求便如此爽快答应吗？”顾文成试探的问道。
“顾公子你既有心进村救治病危之人，能提出要求当是对公子非常重要的事儿，君子有成ren之美，何况我是个小女子呢？”曹蒹葭还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如此感觉到舒服的女孩。
“那我便先谢过姑娘，此事儿若成日后在下必有重谢。”顾文成作揖却见曹蒹葭笑看着自己，一直盯着自己，一点没有古代女子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