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皇妃

第一百九十三章 美男迟沐(下)二更

帐内隐隐蒙着一层水汽,使得气温陡然升高了几分,视线也朦胧起来。

紫狐拖下了外套,朝着内帐走去,却见浴房前站着两个侍女,探头探脑的朝着里面偷瞧,脸上泛着红晕,却掩不住一脸的笑意。

紫狐走得近了,两个侍女方才回了神,慌忙行礼,却被紫狐制止了。 两人对视一眼,自然晓得将军要做什么,便吃吃的笑着,退下了。

内帐之中,只有一个健硕的身躯,宽阔的肩膀,收紧的腰身,那紧绷的臀,那修长而结实的腿,那绾在脑后的黑发,在氤氲的水汽里,朦胧着令人心悸神迷。

他背对着自己,举起一桶清水,自头部迎面浇下,“哗”的一声,水顺着背部线条的起伏倾泄而下,他的背部虽然疤痕交错,却更显出一派男子的气概来。

紫狐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的去触摸这布满了疤痕的背。

眼前的男子只是顿住了身形,微微的侧过头来,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紫狐。

“你并不惊慌?”紫狐丰满而性感的唇角上扬。

只看到男人淡淡的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走到衣架边,拿起中衣,披在了身上。

雪白的中衣,贴合在肌肉结实的身体上,因身体上的水而透明,古桐色的肌肤隐隐而现,无端的令人生出几许情欲来。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子狂傲的霸道气息。 且那双眼睛,既黑且亮,亮得灼人,似是有火焰在熊熊燃烧,似乎是在宣扬着它们地骄傲与不羁。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紫狐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就像是一个迷一样,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解开这个迷底。

男人,却只是迈开长腿。 越过她,走到大帐内,披上了外套,倚在床边,顺手拿起桌边的葡萄,塞进了嘴里。

紫狐走过来,伸出白皙的手。 搭在了他地肩上。

他只披了件宝蓝色的外套,lou出被中衣紧紧贴合着地胸膛,在锁骨之间,尚有还未痊愈的疤痕,隐隐透出血来。

“你旧伤未愈,怎好沐浴!真是个性急之人。 ”她笑着,俯下身来,用舌尖。 将渗出的血丝轻轻tian拭。 带着热度的舌尖,轻触伤口,是一种隐隐的痛痒,男人却只是垂下眼帘,敛了一半光芒的黑眸看着紫狐。

从他的身上传来阵阵地温热,黑色的眸子离近愈近。 就愈是感觉到一种炽热的危险感觉,那是临近了火焰边缘的危机感,可是这种危机感却让紫狐感觉到既危险又刺激,让她兴奋。

紫狐的眼,妩媚的眯着,舌尖慢慢下移,顺着锁骨,一路探寻。 她的手分开这件长袍的衣襟,隔着中衣,挑逗着他。 在胸膛上游走。 又慢慢向下。

男人,却一直用着一种饶有兴致地目光看着她。

“你是谁?”紫狐俯下身来。 轻吻着他的小腹,问道。

男人却并不回答。

紫狐的眼,再一次眯了眯,吻继续向下蔓延。 可是,这男人却并没有如他所经历的其他男人一样,一旦碰触到**地区就兴奋得难以自制,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泰然自若,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你不为我所动,”紫狐笑着抬起头,看着正以看好戏似的表情看自己地一举一动的男人说道,“这只能证明两点:要么,你便是经历得太多,早就学会了不为女人所情动,不为欲望所欲动;要么,你就是身份高贵,见了太多的女人,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 ”

男人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又在嘴里塞了一粒葡萄。

紫狐顿觉兴致大减,这样对自己不感兴趣的男人,她是第一回遇到。 于是便站起身来,略有些愠怒的看着这男人,半晌,方才妖娆的笑了。

“你不愿告诉我你是谁,对本将军似乎也不堪友好。 ”她慢条斯里的说着,再一次抚摸着他的胸膛,“若论你这神秘的身份,本将军理应将你五花大绑,架进刑房。 可惜,对你这样英俊地男人用刑,实在不是本将军所愿意地事情,但是,这不代表本将军就会拿你没有办法,你可以期待着看看。 ”

说罢,亲昵的拍了拍男人地脸庞,低头走了出去。

帐外候着的侍女见紫狐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又衣衫完整,面不改色,着实的唬了一跳,几人对视着,又忽忽低下了头去。

“我明日会再给你们加派些人手守候在此,这男人不简单,要严加提防!”紫狐命令了一声,转身离开。

前往新罗的车辆及所押解的陶瓷、金器、首饰、绸缎等物均被丘陵国人强行扣压,连同押解的士兵都被其带做了人质,更有士兵因抵抗而被当场屠杀。

“真是放肆!”乌吉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这批物品,乃是国库里为数不多的贵重物品,为了能与新罗国结交方才派人送去,并派了官兵押运,却没有想到这丘陵国却于此时发难。

“莫非是欺辱到我苏丹国头上来了么!”

“国王息怒!”左斯急忙上前一步,深深施礼。

“这队扣压我苏丹国金器的,是哪支丘陵国军队?”坐在乌兰宝座后方的乌兰扬声问道。

“回公主,是紫狐将军的部下。 ”左将军樱如答道。

“果然是她!”乌兰站起身来,银白的长袍,随着她的行动而簇簇作响,琥珀色的眼里盛满了笑意,“想这紫狐,倒也是个有趣之人,甚是得那丘陵国老国王的承传,深喑男女情事。 亦有祸乱朝纲之嫌,被白瑾贬至军中,竟也成了将军。 本宫料想,这紫狐截了我们的队伍,或许并不是受白瑾的旨意行事。 许是她有自己的小算盘罢。 ”

“公主分析得极是,”左斯点头,“只是这紫狐行事一向乖张,又极喜男色,对财物……却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为何会扣压我国的金器呢?”

“既是多年前妄图祸乱朝纲,莫不是亦想以此机会,趁我苏丹国刚刚整建朝纲之初,便欲挑起两国之争,借此坐做渔翁罢。 ”那木在一旁轻摇着折扇,漫不经心的说道。

一语既出,御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下去。

“如果果真如此,那么,能让紫狐有这么大胆子的,就只有一个了……”左斯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