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皇妃

第九十七章 惊现故人之女(shang)

“琥珀?”华南宏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乌兰放在膝上,紧攥在一起的手。

乌兰蓦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急忙轻轻牵动唇角,笑道:“多谢皇上体恤臣妾的思乡之情。 臣妾感动于心。 ”

华南宏这才欣慰的笑笑,将这只小手紧紧的攥在手里,又转回头冲着那内务府的执事道:“宣!”

“是,皇上!”那执事得了令,躬身而退。

熟悉的音乐缓缓响起,那是苏丹国特有的乐器――九弦琴。 形状酷似中原的琵琶,只是两边的弧度略为的多些弯角,水泽木质地,九根琴弦有如银丝,随意一拨便有如泓清响,有如行云流水。

乌兰曾受名师指点,对九弦琴十分了解,只听得此人运指如飞,音符有各玉落珠盘,十分的悦耳,令人欢喜。 便免不了抬眼凝神看去。

却见由殿外快步跑来两名苏丹国少女,白裙如飞,赤足而行,一头青丝如瀑在脑后翻飞,白纱蒙面,臂上挽着盛满了花瓣的竹篮,扬手,一片粉红花雨扬扬洒洒,洒出漫天的馨香。

琴声不断,却见一个秀美欣丽的人影抱琴而来,玫瑰般粉中透紫的妖娆颜色,蒙着面纱,低垂着眼帘,腰枝柔软到不盈一握。

只觉心在微微颤抖,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苏丹国皇宫,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闭上了双眼。

满座地宫妃们。 均是带着又妒忌又鄙夷的神色盯着台下的。 这三名女子的身影在她们的眼睛里都像是美丽花丛中的杂草,令人恨不得一把揪出来,辗成碎沫。 而那优美清丽的琴音,在她们地耳中,亦不过是哗众取宠,轻贱的向男人传递她们地狐媚而已了。

乌兰淡淡的扫了一眼座位上带着讥讽神色的女人们,心中那抹痛楚愈发的深了。

虽然父皇的皇权已然倾覆。 但她终究还流着苏丹国最尊贵的血液,身为苏依氏皇室最后的血脉之一。 若不能使自己地臣民拥有可以傲然于别国的资本。 那么,苏丹国人就会永远的受制于中原,永远的无法抬起自己高贵的头颅。

就连……就连她这个长公主都要寄人篱下,受尽如此的辛酸之苦。

这样想着,乌兰的心中,又禁不住的蒙上了一层恨意,紧攥着地双手。 指甲深深陷入,痛,却远不及心。

华南宏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女子,那抹且弹且舞的灵动身影,像是一股子妖魅的火焰,燃烧在他的心底。

容德皇后地唇角绽出冷笑。

待乐曲结束,一行三人静静的立在殿上,等候中原帝王的发落。

“好!弹的好!”华南宏拍案叫好。

“皇上。 臣妾听说,苏丹国女子个个能歌善舞。 便是这样的曲乐歌舞,也未见得就是好的。 ”容德皇后眼波流转,轻笑道。

“哦?”华南宏好奇的收回了视线,转向容德皇后。

容德皇后却只是微微一笑,再没了言语。

“皇上。 臣妾也听说,当年皇妃娘娘一曲‘雀翎舞’艳惊朝野,连先皇都为之神失呢!”这黛婉仪八成是那容德皇后的应声虫子来的,这容德皇后只说了一句话,她便知道了下文应该接什么。

乌兰抬眼冷冷的看了一眼黛婉仪。 却见那女人媚眼如丝,含笑望着自己,眼神里亦是一股子不屑。

“这可是真地?”华南宏这痴儿,竟没有意识到这黛婉仪是在暗讽乌兰曾侍奉过先皇,只是方才见识了那苏丹国女子地妙曼舞姿,心中甚为感慨。 又听说乌兰也会跳舞。 愈发的好奇起来,忙转过头。 目光烁烁地看着乌兰。

黛婉仪的话,不止传进了在座之人的耳中,更传到了殿上那三位苏丹国女人的耳中。

“雀翎舞”三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在这三人的眼前划过,令她们齐齐抬起头来,看向乌兰。

感觉到了那几人的目光,乌兰亦转头,看向她们。

目光相对,四双阳光般炽热的眼眸,金光涌动,婉若有火光自这几双眼眸之中窜出,愈烧愈炽。

那身着玫瑰紫色衣裙的女子,攸的瞪圆了双眼,那眼睛里,充满了惊诧与难以置信,呆呆的看着乌兰,恍若失神。

苏丹国女子的眼眸,是最无法掩盖其纯正血统与高贵出身的,那澄明的色泽,那有如雪山之颤圣湖湖水般纯净的耀目,与双眼中所透出的骄傲,却令这三名苏丹国女子几欲下拜。

“皇上,黛姐姐是在笑话臣妾呢,难道您听不出来?”乌兰冷笑道。

包括容德皇后在内的宫妃们,无一不是大惊失色。

这狐媚子果然是觉得自己已然坐稳了这皇妃的椅子了?竟然胆敢当面直接指责容德皇后,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哦?”华南宏亦是一愣。

“皇上,都道是黛姐姐的才华为这后宫中的上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上一回的诗会,可叫她拨了头筹,这会子偏偏在这里夸臣妾,岂不是在笑话臣妾的?”乌兰眯起眼睛,掩嘴而笑。

“哈,你这调皮的琥珀!”华南宏哈哈大笑,不过,亦显然明了了乌兰的暗中所指,再一次紧紧的握了乌兰的手,凑近乌兰的耳边轻声笑道,“赶明儿空了,也跳只舞给朕看看。 就跳给朕自己看!”

“皇上……”乌兰用带着微嗔的语气笑着嗔道。

“朕且问你,你都叫什么名字?”华南宏转过头去看那名手执九弦琴的女子。

“回皇上,民女唤做赤珠。 ”

赤珠。

乌兰诧异的看向台下的女子。

偏偏这女子亦微微的抬了抬头,看向乌兰。

乌兰的心忽的一动,一股强烈的不安袭上她的心头。

“过来,让朕看看你。 ”华南宏向她招手。

自古男人皆薄性,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喜新厌旧,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座的女人们,看着那赤珠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的憎恶。

“是。 ”赤珠柔声应着,慢慢的走过去。

“过来。 ”华南宏显然对这个距离并不满意,他再一次的招手,示意赤珠走得再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