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引妃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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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妃不怒反笑:“是本宫不好意思才对,方才真是忘了凝妃你还在。”

夜婉凝扯了扯唇,她一个大活人还能看漏了?难道她的眼睛是假的吗?

不过她也不想再说出什么让慕容千寻以为她在吃醋的话,于是淡笑了一声后说道:“没关系,你们不用在意我,想怎么样就继续,我也吃饱了,先行告退。”

“站住!”慕容千寻沉着脸大声喝止她,“朕有说让你走吗?”

站住门口背对着他们的夜婉凝拧了拧眉,莫不是又要让她看他们现场演绎**?上回他没有继续下去,看起来这次是要做上次没有做完的事情了。

她压住心头的涩然转身挤出一抹笑:“皇上还有何吩咐?”

她的脸上一片淡漠,可是唇角却勾起一抹讥笑,慕容千寻睨着她不语,眸色渐深而悠长。

馨妃的视线在他二人身上一个来回,脸上染上不悦,转眸看向慕容千寻,攀在他肩头的手不老实地朝他的衣襟伸进去,唇已经覆上了他的喉结:“皇上……夜已深,想必凝妃想要回去休息了,不如就让她早些回去嘛……”

那语气像是在帮夜婉凝说话,可是谁都看得出来,她是等急了。

慕容千寻抿了抿唇,突然将馨妃打横抱起往寝殿内走去。

不可否认,那一刻,夜婉凝心中还是刺痛了一下,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深陷,否则伤的是自身。

胡林尴尬地朝慕容千寻的方向看去,又回头看了夜婉凝一眼,却不知如何开口。

夜婉凝却并没有胡林想的那样,她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转身走出了倚夏宫。

从倚夏宫经过尚处空置的储秀东宫,来到了沁园,这是嫔妃们的小花园,还搭着戏台,听说只要有寿宴或其他喜庆日子,这里就会请戏班唱戏,可是现在除了四周的灯火和百花争艳,还有巡视的侍卫,便如同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其实皇宫真的很大,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不知道以后慕容千寻充盈了后宫之后又是一片怎样的情景。

她提步走上戏台,皇家的戏台也和一般的戏台不同,周围湖光粼粼,偶尔飘来许愿小纸船,好似元宵佳节。

围绕着戏台走了一圈,低眸看见角落里躺着一把扇子,应该是戏子丢下的。

她拿起扇子抬手一抖,扇子即被她单手打开。

记得她之前不仅喜欢流行歌曲,也喜欢听戏,因为在戏曲里有凄美的爱情,有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痴情郎,有铁面无私的包拯,有一切现实中没有的东西。

看到这把扇子,再看看自己的装扮,不由地让她想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人若是有情,幻化成蝶又如何?一坟容二人,翩翩起舞比翼双飞。

思及此,即使没有伴乐,她也忍不住唱起了一曲“我家有个小九妹”。

在她轻轻拂袖悠悠抬扇唱得尽兴时,没有注意到从头到尾都看着她的身着一身明黄之人。

慕容千寻负手站在不远处,月光洒下,映出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神色悠长若有所思。直到夜婉凝一曲唱罢,台下扬起了沉沉的掌声。

夜婉凝身子一僵,猛地朝台下望去,却看见慕容千寻站在台下,看样子他是从头到尾都看到了她唱戏的模样。

他不是应该在倚夏宫临幸馨妃?为什么会在这里?

提裙走下台,她站在他跟前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怕他会说她打翻了醋坛子,所以在这里抒发心里的不快。

不过好在慕容千寻倒是没有这么问,只是重将手负于身后勾唇一笑:“想不到凝儿还有一副好嗓子,只是不知道方才唱的是什么?”

夜婉凝想了想,这越剧在他们这个朝代似乎还没出现过,所以只好淡笑着说道:“只是地方戏曲。”

“曲名是什么?”他又问。

她抬头看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只是在月色下,他的双眸明亮如星辰,她急忙转开视线回道:“梁山伯与祝英台。”

“哦?这是什么戏?好似没听过,讲的是什么?”他拧了拧眉,像是在细想。

夜婉凝不由讥笑,抬脚向前走着,可是慕容千寻却跟在一旁,她只好解释道:“祝英台虽为女儿身,却想要上书院求学,女扮男装在书院中认识了梁山伯,两人同桌共读,同窗三载,感情十分深厚,祝英台也早已爱上了梁山伯,只是老实的梁山伯并不知道他叫了三年的‘贤弟’其实是女儿身。”

慕容千寻转眸看着心事重重的夜婉凝,沉声说道:“那接下来祝英台一定道出原委,然后和梁山伯喜结连理。”

夜婉凝苦涩一笑:“不是所有的姻缘都是美好的结局,或者说,这世间有美好结局的姻缘少之又少。祝英台的父亲却托病给祝英台带信,让她快速归家,临行前,祝英台拖师母做媒,请师母在她回去以后,让梁山伯去祝家庄提亲。”

她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千寻,又继续说道:“梁山伯不舍得祝英台,所以十八里相送到凉亭,祝英台借着‘小九妹’的身份也跟梁山伯说让他去提亲迎娶‘小九妹’,殊不知小九妹就是祝英台。当时梁山伯还傻傻地问她家的小九妹的品貌是否和祝英台相同,祝英台说是一母同胞,品貌相同,梁山伯才高兴得答应。”

“也就是说,梁山伯早就喜欢祝英台了?”此时的慕容千寻说话间像个懵懂的孩子。

夜婉凝也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只停留在了那段凄美的爱情中。

“是啊,只是当时祝英台是男儿身,所以梁山伯便没有往这层想,当他从师母口中得知小九妹就是祝英台时,他立刻整顿行装开始了一趟‘回十八’,送别祝英台的十八里,往事种种让他喜上心头。谁料到了祝府,才知道祝老爷居然将祝英台许配给了马才,他一气之下回家后一病不起,随后再没有醒来。”

“死了?”慕容千寻一惊,“看来那祝英台也不是什么善类。”

夜婉凝摇头苦笑:“祝英台是被她父亲骗回府中的,当她得知梁山伯去世之后,她父亲不让她出门,她只好行权宜之计答应了老父嫁给马才,却在快到梁山伯的坟墓前让人停轿,下了轿,摘下红盖头,她脱下嫁衣,里面是一身素白,她在梁山伯临走前让他将来在他的墓碑上刻上她的名字,生未同衾死同穴。”

“后来呢?”他一步一步地紧跟着,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这般静静地相处,伴着月色,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长,又是靠得如此近,只是不知道心到底离多远。

“后来……祝英台在梁山伯坟前的哭声感动了上天,梁山伯的坟墓突然炸开,她仿佛看见了梁山伯在向她招手,她想也没想,立刻跳入了坟墓中,随后两人幻化成蝶比翼双飞。”

“跳入坟墓……幻化成蝶?”慕容千寻似是想不通,而后又是勾唇一笑,“只不过是人们的美好愿望而已,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夜婉凝冷冷睨了他一眼,随后没好气道:“的确,这世上这样的痴情汉不多见了,就算有我也没这么好命可以得到。”

“你!”慕容千寻当然知道她是在影射他是薄情郎,可是他刚想要反驳,她立刻说道:“好了,月凝宫到了,故事也讲完了,皇上请回吧。”

见夜婉凝想要一个人走进去,慕容千寻立刻提步跟了上去:“谁说朕要走了。”

她回眸看着他,不知道他今日唱的又是哪出。

“娘娘您终于回来啦。”依兰和张德贵看见她回来总算是落下了心中的石头,可是当他们看见慕容千寻亲自将夜婉凝送回府中时,不由地一惊。

“皇、皇上?参见皇上。”依兰和张德贵两人连同月凝宫中的其他宫女都齐齐跪在地上。

“平身。”他沉沉开口。

依兰起身后看了看夜婉凝,随后说道:“奴婢去给皇上和娘娘沏茶。”

“不用了,夜已深,朕和凝妃娘娘要就寝了。”

慕容千寻的话让夜婉凝瞠目结舌,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拖去了寝宫,随后支开了所有人。

“喂!慕容千寻,你不要太过分了!”她气得一把将他推开。

“夜婉凝,你说什么?”慕容千寻睨着她,她已经不止一次直呼他的名讳了。

现在也就他们两个人,夜婉凝也不怕把话说开:“你刚才还临幸了馨妃,现在又跑来我这里,你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点?就算是,你也去找别人行不行,本人有洁癖。”

“呵!”他无奈一笑,夜婉凝还真是第一个嫌弃他的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朕方才临幸馨妃了?”

夜婉凝有些愣忡,随后却说道:“你当我傻的吗?刚才是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抱着她进去的,难不成你赶场子赶出瘾了?也不嫌累得慌。”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像在吃醋,可是现在要收回话已经不可能了。

只不过这一次慕容千寻没有在意她这么一说,只是走到她跟前突然伸臂将她禁锢在怀中,唇角洋溢出一抹邪肆的笑容:“你有见过临幸只需片刻功夫的吗?难道你还不知道朕需要多久才能解决?”

夜婉凝闻言脸色一红,他的话还能再**一些吗?

只不过对于他的话,夜婉凝也似抓住了嘲讽他的把柄:“怎么,皇上也有不行的时候?那馨妃岂不是很失望?”

一想到馨妃那想要却得不到的样子,她便想要当着馨妃的面哈哈大笑几声,不知道她今晚是怎么自己解决生理需要的。

慕容千寻却并没有因为夜婉凝的话动怒,而是俯首在她耳际暧昧耳语:“谁让你在晚膳前拼命地榨干朕的精力,莫不是就为了这个目的?”

夜婉凝原本的窃喜转变为青紫的脸色,她发现慕容千寻的无耻绝对是没有上限的。

“我、我什么时候……”她感觉开始无力起来,晚膳前分明是他不停地要她,她根本连拒绝的能力都没有,可是到她口中,她却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一咬牙,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既然如此,皇上就早些回倚夏宫,让馨妃帮你解决,或者回御轩宫养精蓄锐,明日再和馨妃继续。”

“已经不需要了。”他脸上浮现一笑。

夜婉凝原本因为慕容千寻的话愣忡,下一刻身子一轻却已经被他抱起。

“喂!你就这么喜欢抱女人,等下月你的选秀女庆典上让你抱个够,你放我下来,我不想让你抱。”

“不想让朕抱你还想让谁抱?”他抬手挥下帐幔,随之压在她身上,伸手解着她的衣服。

“是谁都比你这个谁都要去抱的人强……喂……你别脱我衣服……”

显然,她的反抗是没有用的,转眼间他再次进入了她体内。

“慕容千寻!你不是说你不行了!”这厮居然连这事都骗她,气得她想用脚蹬他,岂料这么一来,他更容易的进一步深入。

慕容千寻的体力让夜婉凝咋舌,他一边不停进出,一边还能看着她低笑连连:“刚才是,可是现在不是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自己被抱去清洗了身子,随后又被抱了回来,整个过程中她都累得抬不开眼,直到重新钻入被窝,她被一个温暖的源头包围着,她在那温热处缩了缩。

不知道是不是梦中,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呢喃:“梁山伯与祝英台?蝴蝶?”随后她左胸口一阵温热酥麻,好像有手在抚弄她的蝴蝶胎记。

“凝儿,你想当祝英台?”耳边再次传来一句问话。

她不悦地咕哝了一声:“慕容千寻,你做不了我的良人,你是别人的……”

随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紧,但是而后她便沉沉睡去。

眼见得选秀女的日子越来越近,馨妃开始踌躇不安起来,如今慕容千寻对她已经没了新婚时的热情,虽然对夜婉凝,她也说不好慕容千寻对她是什么态度,似乎是若即若离。

在她面前他还是一样的态度,有时候夜婉凝犯了错,他也不会就此作罢,还会想尽办法让她认错且接受惩罚,可是他又经常性在月凝宫过夜,让她分不清慕容千寻对夜婉凝的情是真是假,所以她依旧还是防着她。

今日,馨妃梳了一个新的发髻,她特意一早去御书房见慕容千寻,可是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之后便让她离开了,但是他的身边却留着夜婉凝。

“娘娘,皇上好像越来越宠爱凝妃了。”翠兰也看出了这一点。

馨妃在御花园折下一朵花后不停地揪着花瓣愤愤说道:“宠?要宠也宠不了多久了,还有几天皇上就要选秀女,到时候还不知道她凝妃站在哪个角落哭呢。”

翠兰看了一眼馨妃,心中暗暗腹诽:恐怕到时候哭的是你吧,看凝妃好像也没把宠幸的事情放在心上,根本就是不争不抢就笼络了君心,早知道当初就不背叛她了。

但是翠兰当初也没想到,那时的软柿子,如今却是谁都碰不得的刺猬。

馨妃愤愤地将花仍在地上,再这么下去,她的地位就越来越不如从前了,而慕容千寻已经好久都没有去她的倚夏宫,更是好久没有临幸她,久到她都忘了上一次临幸是什么时候。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没有感觉的?是在夜婉凝回门之后?

她只知道而后即使她强留慕容千寻在身边,他也只是自顾自睡着,就连多一句话都不曾跟她讲。

“选秀女……”她不禁喃喃自语。

“娘娘想到了什么?”翠兰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又有计策。

馨妃望着地上的话,抬脚踩了上去,唇角勾起,眼眸狠戾一片:“等着吧,本宫不会这么容易败在她手上。”

御书房内

夜婉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替慕容千寻磨墨,真不知道这一大早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件要批阅,不过就算多,放在下午批阅不行吗?而且就算要急着批,这么多宫女太监,干嘛要让她来磨墨?

看起来慕容千寻整她的法子是越来越多了,明知道她喜欢睡懒觉,可是偏偏一早就要喧她来御书房伺候,真佩服他那一肚子坏水,简直用之不尽。

“啊……”她忍不住又张嘴打了个哈欠,这已经是第十五个哈欠了。

“怎么,很困?”慕容千寻侧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倒是惹人发笑。

夜婉凝眯着眸子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废话!”

见慕容千寻握着笔不动,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她急忙纠正道:“臣妾是说,这是臣妾的荣幸,皇上一早上早朝,臣妾还比皇上多睡了半个时辰,已经是很不应该了。”

慕容千寻这才卸下脸上寒霜,又重新握笔批阅,随后却说道:“嗯,说得不错,的确是不应该,那以后朕上早朝,你就陪同在一旁,朕何时起,你也何时起。”

“啊?”刚才的睡意因为他的话去了一大半,“不会吧?皇上你别和我开玩笑了。”

“你觉得朕像是在说笑吗?”慕容千寻抿唇看向夜婉凝。

“不像……”她叹了口气低头不再言语,刚才的精神突然之间又消失殆尽。

见她如此,他回眸抿唇一笑。

张德贵今日也随着夜婉凝伺候在一旁,方才看见慕容千寻嘴角的那抹笑,他忍不住也弯起了眉眼,夜婉凝看的不真切,可是他却看得很清楚,皇上如今对夜婉凝就如同在逗弄着一个孩子,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却摆出了胜利的姿态。

“若是既有水患又闹饥荒,受灾地区又无法税收,朝廷应该如何解决?”慕容千寻突然开口一问。

夜婉凝看了看周围,除了胡林和张德贵,就是她和慕容千寻,没有多一个大臣在场,可是听着他的口气,就是要问出一个答案,想必就是要问她的。

她想了想一边磨墨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当然是派去两队人,一队人先将灾民救出引致安全之地,搭建帐篷让灾民暂住,并且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另一队人修堤坝阻水患,然后修建房屋,水患去除,房屋建好,灾民重归家园,重新耕种,难道还怕没有税收吗?”

“这样一来朝廷损失不少。”慕容千寻淡淡开口。

张德贵和胡林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还有夜婉凝的一番言论,简直不敢置信,就好似君臣之间的平常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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