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妖女她换了魂!

第103章反常

第103章反常

虽然说夏桑要回去,但是两国议和的事情却是不能拖延,不过既然褚寒靳和夏桑回去,那么刃月,便只能留在宫中,和北冥皇帝周旋。

褚寒靳担心刃月会耍诈,但仔细想想,这条件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谈的成。

而且他们北冥的皇帝也不是个傻子,交谈的时候自然会经过深思熟虑,便也是止于唇齿,转而望向旁边的夏桑,“走吧,送你回去。”

伸手拉住夏桑,刃月凑近她耳边,低头交代了两句,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旁边的褚寒靳,跟着内侍走向御书房。

褚寒靳挥了挥手,摒退众人。一时间,殿内就只剩下了他和夏桑二人。

卿筠脸色惨白的看着他,就像多久都看不够般,目光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思念和欢喜。

可现在的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卿筠,身为如此身份站在这,倒让她有些难堪。而且,他明明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可她的心,却如同被成千上万蚂蚁啃噬一般,痛到深入骨髓!

为什么!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面前的男人可是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之人,可再相见……

“你怎么了?”

褚寒靳皱眉,望着脸色有些愈发难看的夏桑,心中顿疼。这种感觉就像与生俱来的,就像是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卿筠发现他下意识的靠近自己,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可当他越来越靠近自己时,心却如同被刀绞起,越发疼痛难忍,仿佛下一秒,自己便会爆体而亡。

忍受不住于坚强烈的痛楚,她低声喊出来,嘶哑中带着几分沉痛,“你不要靠近我!”

这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谁又知道,对于自己倾尽所有去爱的人,却喊出如此一句违心的话,她的心里面到底有多疼……

褚寒靳一愣,被她突然的低吼弄得有点手足无措。

他这是怎么了,对于她如此态度,心里竟然莫名有点烦躁。她是南疆的将军,而他是北冥的王爷,他们之间保持距离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于她态度上突然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心里好像有点怪怪的,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好受……

话音出口踉跄着后推开两步,感觉到心中的痛楚渐渐稍微缓解了些,卿筠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

歉意的望向面前的人,她抿嘴,叹气道,“可能是昨夜未曾休息好,今日看起来才有些没精神。多谢王爷挂心,夏桑没事。”

若非怕他误会了什么,她便也就不会像如此这般和他解释了。

对于她来说,用眼前这张脸同他讲上一句话,她都会觉得难以接受。也不知那能够让两个人灵魂换回来的书到底在哪,若是长此以往继续这般下去,她真怕她还等不到找到方法的那一天,就已经要被自己给逼疯了。

那是她一声最爱的人,可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识不得她。

这,可能才是世间最好笑也最悲哀的事情吧。有的时候,她明明已经想到结果,却不知道还站在他面前同他周旋、只为了多说上两句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心里的痛瞬间剧增几分,卿筠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胸口微微低下头,眉心紧蹙,却无意露出了白皙的手腕。

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标记心里猛然一颤,褚寒靳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虽不懂下蛊之事,但之前也几次在自己和身边人身上经历过这种事情,对她手腕上的标记了然于心。那是只有被人种蛊的人,才会留下的标记。

这天下又谁人不知,她夏桑可是刃月的徒弟,下蛊之术纵比不上师傅,却也了得。

可现如今她自己身中蛊毒,却为何不自救,反倒任由自己如此痛苦,还仍旧继续坚持着?她这到底是图什么?

亦或者,莫不是给她下蛊之人,便是那刃月?

可是身为师徒关系,他又为何如此,在自己的徒弟身上下手?就算两个人之间出现过什么矛盾,但是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虎毒还不食子,他却如何狠得下心,在这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小徒弟身上下手?

“王爷,马车已备好。”

暗卫萧风快步从外面跑进来,双手作揖回报,将各怀心思的两个人拉回现实之中。

本能的避开就要过来搀扶自己的褚寒靳,卿筠伸手招过萧风,示意他扶自己出去。褚寒靳见她这举动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看在她确实很不舒服的份上,也就没多说什么,双手背后跟了上去。

现在再仔细回想今日起床时,南宫亦同他所说的那些,其实,他和这位敌国将军稍微保持开一点距离,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从北冥皇宫回去驿站的一路上,二人相对而坐,相对无言。

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些,卿筠扭过头,透过车窗望向了外面繁华的闹市,而褚寒靳一双眸子,却始终紧紧盯着她,仿佛在打量着什么,又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她为自己报信的事情,他抿了抿嘴,终于还是缓缓问出了口,“夏桑,日前在酒楼,你塞给我那纸条……”

“吁——”

只是,他这一句话都还没等问完,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透过摇晃的车帘,褚寒靳清楚的看到,马车前面,一男子张开双臂拦下了马车,胆子倒是大得很。再等他掀开帘子,这才发现,前面拦住了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之前曾经见过那么几面的齐皓。他此番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显然就是来接车里面人的。

见马车停下,齐皓索性大步走到马车侧面,伸手轻敲马车周围木板,“夏桑,我来接你回去了。听说你不太舒服,走吧,我带你回驿站。”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卿筠第一次如此急切的想要从褚寒靳身边逃开,可她才刚从位置上缓缓起身,就被还未离开车厢内的褚寒靳拦下,“不知齐公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齐皓却轻笑,目光始终停留在马车之中的人儿身上,薄唇轻启,“王爷这倒是明知故问。在下是南疆之人,我南疆的将军又在你的马车之上,自然是来接我南疆将军回驿站的。”

刚听闻卿筠身体不舒服之后,他就第一时间朝着皇宫方向干了去,可奈何来不及时间备马,但走路的速度仍旧是有限的。他这还未曾到达皇宫,夏桑都已经踏上了往回走的道路。不过看她的样子,状态确实是非常不好。

所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听到车前的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夏桑,也不知道为什么,褚寒靳心中顿时燃起一阵无名火。

回头瞟了眼车里的人,他并未打算将她交给他,“那真是不好意思的齐公子,本王既答应了大祭司会送将军回驿站,那便自然不能弃她半路于不顾。”

“夏桑是我南疆的将军,又是我南疆皇朝的圣女,在下接她走,似乎于情于理。”

全然不顾及褚寒靳北冥王爷的身份,齐皓字句在理,不留情面。

他这才一点时间不在,结果夏桑就出了现在这样的事情。倘若继续将人放在他手上,是能说得准是否会出现其他什么问题?

再者,他本身对这个什么北冥王爷就没有好感,自然也不会将在意的人交到他手中。

褚寒靳似笑非笑,眉头微微挑起,不惜搬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本王受我北冥皇帝之命送夏将军回驿站,当有职责在身。莫不是齐公子,连我北冥天子都不放在眼里!”

原本,车里面的卿筠身体就异常不舒服,听到一车上一车旁二人如此僵持着,整个人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所以,他们两个现在这争论的点在哪?她跟谁走不都是要回去驿站的吗?

若是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只怕还没等马车行驶,她便已经昏厥在马车之上了吧。

想着,她实在受不住疼痛,有气无力道,“我现在真的很不舒服,或者,二位到一旁争执,先让侍卫送我回驿站休息可好?”

听到车上人这话,二人瞬间安静了。

先后跳上马车,二人一对一侧并排坐到夏桑身边,命外面的暗卫萧风立刻驾车赶往驿站。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在驿站门口停了下。

先一步从马车之上跳下,褚寒靳朝着马车之上的夏桑主动伸出了手,“你身体不舒服,本王扶你下来。”

知道夏桑确实不舒服,齐皓也没有再多争执什么,而当事人更没有力气再僵持,伸手搭上了他的手,小心翼翼从马车之上下去。

扶着她下车的一瞬间,褚寒靳食指和中指搭上她的脉搏,眉头不着痕迹皱了下,记下脉搏情况。

他对医术自然只是略懂皮毛,但把脉还是会的。

待回去后,将这夏桑的情况告知于南宫亦,情况自然也就明了了。毕竟,南宫可不是宫里面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太医。

慢一步下车的齐皓上前,从他手中拂过几度近乎昏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