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妖女她换了魂!

第100章毁掉一切

第100章毁掉一切

“寒靳……褚寒靳……”轻轻柔柔,断断续续的声音自卿筠嘴里溢出。

“嗯?”刃月皱眉,没有听清“夏桑”的话。他低侧着身,倾听着“夏桑”的言语。

“寒靳……寒靳……”

梦呓声让刃月大为恼怒。他看着**的女人,恶狠狠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两滴晶莹自卿筠眼角滑落。她伸手,想要抓住那个离她越来越远的褚寒靳,却什么也没抓到。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只觉得空空旷旷的。白茫茫的一片雾气里,除了她,什么都没有。

“有人吗?”卿筠只觉得害怕,害怕之后,她还是壮着胆子大声问了一句。然而,空气里只有她的回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卿筠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没人?那她又是怎么来的这里呢?更何况,她刚才还看见过褚寒靳的。方才褚寒靳离她越来越远,如此卿筠才会追到这个地方来。

可是现在,此地哪里还有褚寒靳的身影?卿筠很想蹲下来,抱着膝痛痛快快的哭上一阵。可是蹲下来以后,她却哭不出来了。

她定定的看着前方,前方仍旧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不会出现的。如今,她的身份是“夏桑”,而“卿筠”早也有人顶了。更何况,此事无法言明。她现在,就是在夏桑的躯壳里,却有些卿筠的意识。

而夏桑,则是在她的躯壳里拥有她自己的意识。卿筠不明白当初醒来后,她为什么会变成夏桑。这事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刃月听着夏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褚寒靳的名字,他额上的青筋暴露。然而,他却在极力压制着那股怒火。

明明夏桑是他培养出来的,最好的利刃。然而现在她却爱上了仇敌。刃月此时此刻,只想毁了她,可是当他抬手想要一掌击碎夏桑的头骨时,又生了几分怜惜和不舍。

他为什么要杀了夏桑?

一把利刃可不好培养。他教会了夏桑那么多东西若是不让她回报些什么,岂不是可惜了?

想着,刃月笑了,笑的几近疯狂。

他就是要毁了一切,他就是要毁了那个褚寒靳。他要用夏桑这把利刃,毁了褚寒靳,毁了北冥这位战无不胜的将军!

想着,刃月冷笑一声,随后才幽幽的走出了卿筠的房间。翌日,当褚寒靳醒来时,头痛欲裂。他抬手扶住额头,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好了些。

然而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卿筠而是南宫亦时,不知为何,褚寒靳居然觉得松了口气。

南宫亦正一只手撑着脑袋做在八仙桌旁打盹儿,他的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

突然,脑袋猛的下坠,南宫亦从梦中惊醒。他连忙看上那张床,见褚寒靳已经醒来也轻松了许多。

“王爷,您终于醒来了呀。”南宫亦松了口气。昨晚,他要时时刻刻防着卿筠小姐突然过来,还要提防着褚寒靳,以免出了差错。

只是,他昨晚好不容易将褚寒靳扶上了床,他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喘息一会儿,一扭头就看见褚寒靳又躺在地上了,无声无息的,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到地上的。

南宫亦只好认命,再次将褚寒靳扶上床。这一次褚寒靳没有跑下床了,但是他吐了,吐的一床的狼狈。

这一次南宫亦学聪明了,叫了丫鬟婆子来给褚寒靳收拾。待一切都收拾好了,天也快大亮了。

一晚上,南宫亦就是这么累着过来的。不过一想到昨晚褚寒靳和夏桑的相处,南宫亦就觉得十分有趣。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觉得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更加般配。至于那个卿筠……

现在的卿筠,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前几日接触的少也还好。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住在王府里,越是接触,南宫亦越觉得卿筠这个人前后矛盾的厉害。

看似搜索温柔,可是她的眼神告诉南宫亦,卿筠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昨晚,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当初颜夕是怎么受伤怎么生病的,这些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卿筠的吩咐,颜夕又怎么会受伤?

而颜夕查出中了蛊毒也确实是在卿筠之后。卿筠突然晕倒,世间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蛊毒蛊毒。哪里会有那么多蛊毒?

如今,南宫亦对卿筠的信任已经动摇了不少,看卿筠也就越来越不顺眼了。

“南宫亦,你怎会在这儿?”说起来,这里是王府。南宫亦向来不喜欢住在这里的。所以今日褚寒靳醒来才会有些惊讶。

他昨晚去喝了酒,后来见到了卿筠,可是仔细看过之后,却是那个南疆的夏桑。后来他似乎又看见卿筠了。

褚寒靳环顾了一周,也没有看见卿筠的身影。奇怪,卿筠去了哪里?

“你在找什么?”南宫亦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褚寒靳一大早的在找什么。难道是他昨日醉酒,不小心丢了什么东西?

“南宫亦,我这衣服,昨日是谁帮我换下的?”褚寒靳皱眉问到。他身上极为清爽,显然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夜的了。

褚寒靳又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没有酒味,还有一股清新的味道。想来,昨夜是有人给他沐浴过了的。

难道是卿筠?

若是卿筠,他还真有些难为情了。

褚寒靳的眸子低垂。虽说她和卿筠,已经是定下来了,可毕竟现在还没成婚,没名没分的,让卿筠就这样看了他的身子,还是在那种醉酒的情况下,褚寒靳怎么想都觉得臊得慌。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南宫亦一脸迷茫,不知道为何今日王爷一醒来,先是找东西,现在又一会儿苦着脸一会儿笑的是为那般。

南宫亦想不通,想了一阵就不再想了。那这个什么想不通的事,先搁着,放久了总会忘却的,然后就不会再究竟王爷今日的行为究竟是为何了。

“南宫亦,卿筠现在在何处?”褚寒靳掀开被子,下床来了。房间里没有丫鬟伺候着,褚寒靳也懒得再叫人。

洗脚水就放在架子上,那是昨夜南宫亦吩咐留下的。如今水已经凉透了。褚寒靳就着冷水扑了扑脸。冷水上脸,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似乎头也没有先前那么疼了。

南宫亦闻言嗤笑一声,随后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水就开始把玩起杯子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醒来,第一个问的会是夏桑呢!”

昨晚还抓着人家姑娘的手那么紧,今日一起床就全都忘了。南宫亦不知道褚寒靳是怎么想的,他如此说也是存了几分打趣的心思在里面的。

褚寒靳睨了南宫亦一眼。他问夏桑干什么?虽说如今的夏桑已经改变了许多,可那也不会是他问起夏桑的理由啊!

“王爷,您忘了您昨晚抓着人家姑娘的手那事儿了吗?”南宫亦笑道。昨晚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位夏桑姑娘一个劲儿的挣扎,可是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

不过几下,夏桑姑娘的手腕就一片通红了。南宫亦也是第一次见如此无礼的褚寒靳。人家夏桑姑娘还哭的那么伤心,一看就是被轻薄了,没法儿反抗的可怜模样。

只可惜,昨日他一去夏桑姑娘就走了,否则南宫亦一定会选择在昨日褚寒靳醉酒之际,好好修理修理褚寒靳,如此一来,还可以为那位夏桑姑娘出出气。

“你说夏桑?”闻言,褚寒靳挑了挑眉。

夏桑?怎么可能?他抓住谁的手,都不可能抓夏桑的手。即使如今夏桑有所变化,可那也改变不了她手上沾满了北冥战士和百姓的鲜血的事实。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抓夏桑的手呢?除非他疯了。

“除了夏桑还有谁?”昨晚那里可只有他和夏桑。所以,除了夏桑,褚寒靳还能拉谁的手?

卿筠吗?她昨日可是好好的待在府里的。褚寒靳嗤笑一声,随后也倒上一杯水。“南宫亦,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他怎么可能去抓姑娘家的手呢?这事儿怎么听,褚寒靳都觉得玄的很。只是南宫亦那脾气,偶尔开开玩笑也是正常的。

“王爷,难道你真的忘了不成?”南宫亦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褚寒靳似乎不是不想承认他拉过夏桑的手,而是人家现在压根儿就不记得这件事了!

南宫亦扶额躺倒,这也太清奇了吧?

就算是褚寒靳昨晚喝酒喝断片儿了,他也不可能什么事儿都不记得呀?怎么说,也好歹有个印象吧?可是现在听褚寒靳的话,他似乎是一点都不知道一点他不清楚。这怎么可能呢?

南宫亦咽了口口水。不过,既然褚寒靳现在不知道,那么这件事儿也就好办了。既然褚寒靳不知道,那这件事儿还不是由着他来说吗?事情如何,都是他说了算。

当时除了夏桑,就没有第四个人在场了,南宫亦可不怕褚寒靳去查。这没有证据的事儿,褚寒靳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想着,南宫亦越来越兴奋。他恨不得现在就告诉褚寒靳,昨晚的他到底有多狼性,都差点伤害到人家姑娘家。

若不是他去的及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