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妖女她换了魂!

第67章刃月的偏执

第67章刃月的偏执

“嗯,确实有点小事,需要为师亲自查看。”

“啊,师父神通广大,什么事需要师父亲自出马?很严重吗?”刃月看了眼蹙眉的卿筠,摸了摸她的头,“小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暗以为已经成功转移了话题的卿筠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突然,刃月原本抚着她脸庞的突然发力。

“师……师父?”卿筠突然紧张起来,一双美目一下子就变得严肃害怕起来了,完全没有摸到头脑。

“所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吗?”刃月昂贵的蓝袍在月光盈盈之下流光四溢,妖艳俊美的面上也染上了严厉谴责的颜色。

“什么实话?师父……徒儿不太明白。”卿筠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她其实知道刃月这就是在询问她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怎么,装傻?你昨晚到底去行宫干什么去了?还是你觉得你如今翅膀硬了,可以脱离为师的掌控了?”

刃月性格的阴晴不定卿筠如今也算是彻底领教过了,看瞒不过去,只好一步走到刃月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徒儿自是不敢欺瞒师父,只是徒儿担心,说了真话师父会生气,其实徒儿这么做是有目的的,请您相信我。”

看刃月微闭着眼睛,并未说话,卿筠只好上前一步,大脑一边高速旋转,今日之事,如何善了?不然,以刃月的性格,估计会直接带她回南疆,甚至于可能囚禁她,随后派人去调查一切,万一出了差错,可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了!

卿筠不敢这么冒险,刃月不是齐皓,瞒不过去的。如果真的让刃月特别的起疑心,自己肯定就完了。

于是卿筠咬牙,只好全部承认了。

“徒儿昨日知晓,南疆派了杀手去行宫,取褚寒靳狗命,而徒儿过去,是阻止杀手动手了。”

刃月的丹凤眼半眯着,心里对于卿筠居然一下子就这么直白地承认了,也是意外。

“那你为何要阻止他们,万一得手,岂不更好。怎么,你舍不得褚寒靳死?”卿筠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做出惊慌无比的神情。

“师父明鉴!徒儿不是舍不得。”卿筠说着跪得更直了,她必须把这段意外给圆回去。刃月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目色阴沉,带着隐忍沉重的感情,可是偏偏冷极了。

“怎么,不会是对那个褚寒靳有了什么恻隐之心?还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刃月说到最后,直接就拔高了声音,卿筠吓了一跳,身子都抖了一下。这个刃月,才是目前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威胁,头号敌人也就算了,还异常聪慧,刃月算计,从不失手!

更何况,他是最了解“夏桑”的人了,稍有不慎,很可能就马失前蹄,功亏一篑了。

“不是的,师父误会了,徒儿怎么会喜欢上我们南疆的敌人呢?我也恨不得除了这个人,他可是对我们威胁很大的存在。”

“那你这么做是为何?”刃月步步紧逼。

“徒儿是为了大局着想,更是为了我们南疆的以后着想。”

“大局?”刃月压着眉眼,他倒是很想知道知道,到底是何种理由让她可以违背皇令!还把自己这边的杀手都给解决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是的,师父,您想想,如今北冥朝中,皇帝制衡朝堂,便是放褚寒靳和北冥丞相互相牵制,一方提什么建议,另一方必然持反对意见。可是如果褚寒靳死了,朝中便是丞相一人做大,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如果丞相再次提出权力攻打南疆,而我们如果强行应战,怕是对南疆情况更是不利,我们还需要继续修生养息,保存实力,一步一步腐蚀北冥,然后给他致命的一击。”

卿筠见刃月还未说话,便扯了扯他的衣袖,“师父,徒儿真的是为大局考虑,不然,我为什么要救褚寒靳。”

刃月低头看了一眼拉着他衣摆的手,语气不明的哼了一声。

“师父,而且褚寒靳身居高位,哪怕他被皇帝所忌惮着,也依旧是北冥的亲王。他现在死了,也不一定就真的于我们有利。”

刃月坐在梨花木椅上,玩味的看着卿筠,拿过一旁桌上的折扇募得挑起卿筠的下巴扬起。

卿筠被迫抬头和刃月对视,刃月容貌也是非凡人子,俊美甚至带着一些妖艳,让人沉迷却害怕。

墨色带蓝的眸子,如同天边冷月旁的寒星,让卿筠不寒而栗。

“师父,北戎灭国了而那羌狄还在,羌狄位处西北自然条件恶劣的地方,水土也是不太好,他们一直想要进攻中原地区。”

卿筠强迫自己淡定的去面对这个男人,不要害怕和担忧,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不能够胆怯懦弱。

“羌狄野蛮剽悍,为了得到中原地区,已经是煞费苦心。可是师父,想必你也知道,北冥这一次重创了羌狄。”

卿筠跪着上前了几步,拉着刃月的衣角恳切地说:“师父,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北冥去攻打羌狄,给我们南疆减少征战啊。”

褚寒靳是一个非常有能耐的将才,这一点刃月在战场上是交过手的,他非常了解。

“若是褚寒靳死了,那么北冥必定元气大伤,羌狄若是真的颠覆了北冥,势力大增,下一个就该是我们了啊!”

卿筠说得特别诚恳,看起来是没有任何一点是在忽悠刃月的,刃月也明白,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不会耍什么花招的。

虽然本来这个徒弟自己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可是如今……罢了,反正有自己在,她也不敢造次。

别的不说,“夏桑”从小就不敢在自己面前有所闪失的。

“这次的事,为师念在你是好心,我就不追究了,不过,褚寒靳是我们南疆的敌人,就是你我的敌人,你断不可对他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不然,你的下场,不仅是万劫不复,还会连累你身边的人,知道吗?”

“徒儿谨记。”卿筠磕头,严正的说着。

刃月看着眼前乖巧应答的徒弟,心思千百转,他了解这个精心培养的徒弟,从小冷漠无情,狠绝残忍。

可最近,自从她那次跟褚寒靳交手之后,再次醒来就有所改变,似乎是慢慢有了人情味。

做事情也没有了以前那么不留后路,就连眼神,也变得清澈而坚定,就好比之前,眼睛里面是有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最近突然消融了,暖暖的,能淌出水来,再加上这次的事情,让他不得不猜想,这个徒弟,是喜欢上褚寒靳了。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有所改变,不是吗?

念头一起,就开始不断猜测,又似乎是坚定了自己的想像,刃月突然觉得,他这个小徒弟,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了。

那怎么行呢?绝对不行!“夏桑”这辈子,自从她踏入自己的师门,那便是一辈子!一刻也不能超出他的掌控之中!

卿筠看着刚开始眼神变幻莫测,惊疑、不可置信,到最后的坚定,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的刃月,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刃月从衣袖中拿出一枚朱红色的小小药丸,递给卿筠。

“师父……?”

“吃了它。”

“师父……徒儿、徒儿不明白。”卿筠交握在广袖里的手都在发抖,她知道,刃月给她的,绝对是要命的东西!

看着卿筠的犹豫和抗拒,刃月越发觉的他的决定是对的,这一生,别说就算是用毒,哪怕是用命威胁,也要牢牢的把这个徒弟牵制住。

“这是蚀骨香,吃了它之后,一个月发作一次,每次必须有解药,不然必死无疑,死后骨头尽化,尸怀奇香。你不是说你对褚寒靳没有别的心思,一心只为南疆吗?吃了它,让我看到你的忠诚。”

卿筠满眼的不可置信,刃月的疯狂她是领教过的,没想到今日,又突破了她的认知,这具身体,可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而他竟然能狠绝到如此地步,从小养到大的徒弟,说下毒就下毒。

也可能是笃定了徒弟绝不可能违抗他的命令,竟也就这么明晃晃的拿了出来,但卿筠知道,刃月的笃定,是有道理的,她现在羽翼未丰,违抗刃月这个师父,简直是找死,更何况她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还有要保护的人。

她不能这样死去,更不能失去自由,如今,唯有听刃月的话,让他放松警惕,才能保全自己,方为不得已之上策。

两个人皆有自己的打算。卿筠看了眼刃月,道:“师父教导徒儿从小到大,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徒儿不好违抗,这次自然也一样,别说服毒,就算师父让徒儿去死,徒儿也绝不违抗师父命令。”

说罢,拿起刃月手掌中的药丸,咽了下去。

药丸刚一入口,便化了开来,咽下喉咙的那一瞬间,烈火灼心般的痛!卿筠感觉自己此刻好像身处地狱般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