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

74、第七十六章 楚霍重逢

第七十六章 楚霍重逢

楚后来又吩咐他手下何小志,在霍美人经常出现的会所和饭馆盯梢,随时跟进对方一举一动。

楚可不仅知道霍欢欢被打了,他还知道欢欢眼睑嘴唇的淤青究竟被谁打的。他就不信霍欢欢这种脾气心性的人,能一直忍气吞声。

他手里握了厚厚一沓子照片,相机从远距离连续**下来的,清晰而连贯。

楚跟他上司打趣:“头儿,可以啊您,这种狗仔级别的照片您都能搞到手。”

贺诚冷笑:“这算什么,三部有的是高手。”

楚:“侯一群可也是咱总参三部的人。”

贺诚:“对,老子要想直接监听或者**侯家,不太容易得手。但是24小时监视霍欢欢,很容易的。”

照片里,侯一群拖着胳膊将霍欢欢拖进屋,一把掷到**,狠狠一掌挥出去……

男人力气很大,真发起狠来家暴女人,力量对比实在悬殊。霍欢欢被打得很惨,嘴里出血,捂着脸坐在床边,满脸泪水,浓黑色眼线晕花成两枚大核桃似的黑眼圈。

据说,霍美人回国之后,当日一下飞机,脚没占地,就被几名黑衣人拖进一辆黑色轿车,带去侯家。

侯一群大骂,骂得非常之难听,小婊/子背着老子跟姓楚的在国外鬼混,想捞两边儿的好处,就长了一个x还他妈想吃两家饭?

侯一群骂完,在屋子里转了三圈儿,手指狠狠捋了捋油亮的大背头,还觉着不够解气,回身瞅他爸爸:“爸,您说句话,找人警告一声楚小二,让他知道收敛。”

沙发里的人沉着嗓子缓缓道:“该收敛的是你。”

侯一群:“……”

侯一群的爸爸,侯先进,一席锃亮秃顶,脑后四周盘绕着几缕稀疏珍贵的头发,戴一副保守的黑框眼镜,眼神隐隐透出阴鸷。这人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稳如一尊深沉的塑像。

侯先进跟儿子说:“一群,以前提醒过你,姓楚他家的小子,你不要沾。”

侯一群火气未消:“我沾他?!”

侯先进冷冷地:“你懂个什么。”

侯先进可没出手打人,没动一根指头,骂都没骂一句。侯先进就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盯着霍欢欢……

书桌上跳下来一只洁白绵软的大猫,喵呜一声,跳进主人怀里。这人就把猫咪抱在膝盖上,捋着毛,挠着下巴,管猫咪叫“大白”。大白是侯家养了七八年的宠物,一只中年贵妇猫,娇生惯养,肥白慵懒,舒舒服服躺在主人怀里,打了个滚。

侯先进逗了一会儿猫,把猫交给下人,低声说了一句。

霍欢欢被盯了整晚,身上发抖,低声恳求:“我……知道错了。”

也就半个小时,下人回来,怀里没猫,而是端上来一个砂锅,漫着古怪的肉香,里面咕嘟咕嘟冒着泡。

侯一群冷不丁问一句:“爸,煮的什么。”

侯先进面无表情,盯着女人:“煮的是大白。”

霍欢欢脸色比大白还要白:“……”

霍欢欢转身冲进卫生间,“哇”得就吐了,浑身发冷,汗毛倒竖,仿佛下一个将要被扒皮下锅的就是她……

事后,父子俩单独在书房中,侯先进一字一句教育他儿子:“老子这次损失一只宠猫,下回,我不希望损失了你。”

侯一群眼眶发红:“我怎么会损失?咱怕什么?”

侯先进说:“不要沾楚家老二,那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再张扬,早晚被人家玩儿死。”

侯一群心存不屑,眼里盛不下别人,天底下老子最牛,嘟囔道:“楚有什么了不起?小时就看着了了,大了更是一般人儿。”

“他还能翻出个浪来?当初他比我低一届进清华的,念了仨月念不下去,让学校开除了,出国晃荡一圈儿,混得没人要,再臊眉搭眼儿跑回来,他牛个屁啊?”

侯先进突然变脸,忍无可忍,强压怒意:“你他妈懂个屁!!!”

许多话不能跟儿子仔细地掰扯,侯先进捏着椅子扶手,脸色阴郁:“楚家小二比你厉害得多,你比他一个指头你都没得比!……一群,你眼界太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侯一群垂下眼,捱了半晌,知道瞒不过,低声说:“是,他是厉害。我就跟他玩儿几回牌,也没咋样……我,我打牌欠了他钱。”

侯先进:“欠多少?”

侯一群:“也没多少……五十多万吧。您不让我搭理他,我以后不见他,钱正好不用还了。”

侯先进神色一凛,严肃道:“还上,欠姓楚的多少钱,立刻给老子还上。”

侯一群:“……”

侯先进叮嘱道:“一分都不能少,还了钱断绝来往,别再沾,别惹这人。”

侯先进在军政两处身居要职。他知道楚真实身份,他太清楚总参二部特情处处长是个多么厉害的狠角色。就他们家侯一群这二愣子,还玩儿牌,还争风吃醋,争个屁!你忒么玩儿牌、玩儿女人、还是玩儿命,玩儿哪个能是人家的对手?

他一直没跟他儿子透露,就是知道这混账小子不争气,知道太多了再出去胡说八道,逞强找楚挑事儿,哪天被人家灭了口,都不知道自个儿怎么把自己作死的。

再说侯大少爷,也是从小让家里宠得,跋扈张狂惯了。骨子里的作风,打一生下来从根儿上就定了型。整棵树苗长歪了,你再让他收敛,长歪的树杈子往回掰,哪掰得回来?

他在楚那里憋一口气血,得在女人面前找回来。恃强凌弱这种事儿,咱侯少爷最擅长。

他把霍欢欢送回家,在对方家中将人抽了一顿耳光。

也就是这顿打,被蹲点儿的人**了照片。

以侯一群的脑子,他是想不明白他爸爸竟然怕楚那小子。

楚小二长得漂亮,挺耐看,小细眼一眯,相当勾人,特有女人缘。侯爷瞧见了,偶尔都心痒痒一回。姓楚的除此之外,还有多大本事?也就是个浪荡子弟,整天泡在**里打牌。四九城里的少爷,都一个货色。

侯一群跟楚曾经同校念书。当年在景山贵族学校两人就是校友,后来又都进了清华。

俩人进大学的路数可就大不一样。侯一群是仰仗他的背景、身家地位。在这一点上,全世界的大学也没区别,专门有一些名额,是留给官宦贵族世家子弟。这些人跟普通人那就不一样,不看高考成绩,看的就是你是谁家孩子。

楚不是。楚打小聪明,成绩很好,是自己凭本事考上的。然而进校没几个月,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据说是军训违反校规还是怎的,被学校“开除”了。

关于楚将来走哪条路、何去何从,上面的人曾经有过争论讨论,意见不一。

楚“被开除”是事先计划好的,随后送去英国念书,让他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漂泊海外数年,为将来特工生涯铺路。

当年,上面的人甚至有过这样的想法,为楚家小二塑造身份铺垫前程,必然要有所舍弃牺牲,两头不能兼顾,这方面是保儿子,还是保老子?倘若楚的家庭际遇发生重大变动,楚怀智仕途遭遇贬弃,犯下某项**错误,遭受牢狱之灾……随后,楚小二以“**避难”身份,合情合理地**海外,被对方“收买”,去美国发展事业,甚至可以由韦约翰从中引线搭桥,植入对手的情治部门,成为深深□敌人心脏的一把刀,这是最完美的一个三十年计划。

最终还是贺诚极力反对,阻止这个想法的实施。

贺诚那时候说,走那条路,是把人用得太狠。孩子将来一辈子“**”,不能回家,太残酷,不能那样做。

……

月余之后某一天,楚起个大早,从**爬起来,急匆匆冲进洗手间。

他的同居大宠物邵钧,正撅屁股睡在**,趴着睡,下半身裹一条毛巾被,露出后脊梁光滑修长的肌肉纹路。小邵队长昨晚正好从清河回来,俩人一张**睡的,难得有兴致,聊了大半宿,互相发泄感情上的苦闷。

邵钧双眼失神,仰视天花板:“老子是个大傻/逼,老子喜欢上一人儿。”

楚跟这人并排一躺,一齐往天花板上找星星:“你是挺傻/逼的,喜欢上谁,能把婚都逃了,捅这么大事儿。”

邵钧说:“那个人可能一辈子都被栓着,出不来,我一辈子不能跟他像两口子那样,住一起,过日子。”

楚说:“有夫之妇啊?让她赶紧离婚啊。”

邵钧踹了楚一脚:“你才喜欢有夫之妇,无聊。”

楚叹口气:“我是无聊,我喜欢一个小妹儿,长得特俊,我特稀罕,他也喜欢我……丈母娘不待见我,他们家,跟我们家有过节。”

俩人胡掰乱扯,互相都留着一手。楚知道邵钧心里藏的什么人,邵钧却不知道楚说的是谁。

楚拍掉邵钧手里的烟,“不许抽烟熏我”。

邵钧突然一翻身,像个八爪大螃蟹盖到楚身上,二人乱闹了一会儿,又悻悻地滚走,各扒一侧睡了。邵钧考虑到他家小儿好歹是个纯洁的直男,三爷爷是正派人,有原则的,不勾搭直男。

楚起得早,在洗手间里哼着歌。他贴着镜子刮胡子,上下左右细细地端详,斜眯眼刮净脖子和喉结处,又拉远了再认真端详――真帅。

他换上一身浅米色衬衫,灰色西装裤,打扮得斯文,临了没忘了往左右咯吱窝里喷上香水。

邵钧睡得迷糊,撅着腚哼哼:“起这么早……操……我还要睡。”

楚懒得招呼:“睡你的。”

邵钧从枕头里斜眯一只眼:“意琳饷疵溃见媳妇?”

楚说:“见我老丈人。”

邵钧腾得一下,脑袋从枕头里拽了出来,顶着乱蓬蓬的发型:“真的啊?……我也去。”

楚嘴巴都合不拢,带着笑:“逗你的。”

“嗳,嗳,别他妈动我。”

“滚,我见我老丈人,这忒么有你什么事儿啊?!”

“……”

楚没用司机,亲自驾车,驶过长安街,一路往东郊开去。

总参大院内也开出一辆黑色轿车,楚怀智端坐后座,神情肃然,衣着庄重。

刚开出一段路,楚总长提醒司机:“路过东兴楼,把刘师傅接上。”

与此同时,一辆毫不起眼的军绿色吉普车从复兴路拐出来,车内的人面容冷峻如常,黑衣黑裤,握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捻动,显出期待。

等红灯,霍传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只手一摸裤兜掏烟。烟没掏着,摸出一盒薄荷糖。

他默默地笑出个酒窝,丢一粒糖含在嘴里。

这是前两天楚去找他,带去一箱薄荷糖,随后他的地下宫殿里四处就摆满了糖。衣柜里所有衣服被楚翻检一遍,烟统统处理掉,一根烟都不给他留,每条裤子裤兜里塞上一盒糖。

“你烟抽太多了,对眼睛不好,身体更不好。”

“以后烟瘾犯了,就吃糖。”

楚这人控制欲的瘾上来,比烟瘾还厉害,特较真儿,一遍遍地叮嘱。

传武早上本来已经穿好衣服要出门,临走想起来,又转回来,翻出楚给他新买的**,脱掉外裤重新换上。时髦裤头真是小,款式过分性/感,但是兜得挺舒服,料子轻薄柔软。**处触觉灵敏,那感觉就好像楚时时刻刻贴合着他下半身,摸着他……

三路人马约好的,各自从不同的方向,一齐驶向东郊,齐聚东三环外某大院内一座隐蔽的小楼,面见人物。

院外有总参特工严密把守,没外人知道他们来这儿。

三辆车齐头并进停在院子里。楚总长面色深沉,跟儿子微微一闭眼,算是打招呼。

楚乖乖地溜过来,低声道:“爸。”

楚怀智多瞅了儿子一眼,今儿自家小二很乖啊,竟然叫“爸”!没冷冰冰地喊老子“楚总长”?

果然忒么的在什么人前说什么话,会表现,这精明的小子……

霍家老二跳出车厢,安静站在一旁,高大俊朗,浅褐色脸颊上染着金色阳光。楚跟传武悄悄打眼色,都绷着嘴角不说话。

楚怀智走在前头,背影高大严肃。

楚和霍传武赶忙跟上。楚从后面一揽传武的腰,就跟揽媳妇似的。传武迅速甩开,乖,别闹。

楚挤眼色:穿上了?舒服吗?

传武顿时不自在了,被人隔着外裤看了个透,时髦小裤头包着屁股都不会走路了,心那叫一个虚啊。

楚不依不饶:我有心电感应,咱俩今天同款同色,真的……

屋里沙发上坐着沉默如山的男人,双方小二十年没见面,眼角皱纹凸显,头发白了许多,眉宇举止间威仪依旧,军人出身的气质变不了。

楚怀智点点头:“老霍。”

霍云山缓缓起身。

霍传武粗声道:“爸。”

楚顿了一下,犹豫该叫什么,最终规规矩矩立正,喊了一句“霍大大”。还像小时那样嘴甜,声音清澈,甚至带出一丝多年前已经退化掉的童音……

楚总长与霍云山如今身份有别,一个在朝为官,一个在老家为民,能碰到一起?

说来话长,这次会面契机源于追查“秃鹫”的行动步步深入,霍欢欢被监视,幕后人物震动。贺诚他们获取了一份情报。香港的总参情报员在某次很低调的二级行动中,截获一份cia密码情报。

情报内容令人惊愕,里面措辞暗示中情局官员与**军方某位人士有来往,措辞间明显暴露此人就是二十年前已遭贬黜的霍师长,霍云山。

楚拿到这份东西,眼露轻蔑。然而事关霍家,他严肃地问头儿:“贺部长,您信吗?”

贺诚哼了一声:“老子不信。”

楚:“太假。”

贺诚:“霍云山那个臭脾气,要说他在军/委大会上跟哪个同僚呛起来,拍桌子吵架,这个我信;说他私下给美国人卖情报,我坚决不信。他离开核心部门太久,有情报可卖?”

楚一闭眼:“他们故意递假消息。”

贺诚点头:“他们害怕了。”

……

也是因为这次假情报扰乱视线,霍云山被上面“请”到北京,接受**审查。大伙都猜到这类情报是敌方情治机构使出的障眼法、干扰因素,就是捣乱的。即便如此,霍云山身份特殊,**时刻,上面其实就是将他暂时隔离,软禁在京,这样大家都安全、放心。

这座隐蔽的院落条件相当不错。迈进两扇红漆小门,内里别有洞天,一树紫藤花架,两侧种满花花草草,砖石铺地,看着像**度假的地方。

霍云山倒也不是个憋屈的性子,这么些年,大风大浪都经过,什么事儿还能看不开?什么日子不能过?

这人四十年保持军营作风,早上五点半起床,六点洗漱完毕,出早操,在小院里打拳。他起早打拳,特工警卫就得陪着这人起早打拳,一个个儿迷瞪俩眼,打着哈欠。霍云山岁数不小了,拳脚虎虎生风,看得出当年的霍大师长留有一手很俊的功夫。

打完拳,吃早饭,也不要求吃好的,就吃大馒头就稀饭咸菜,不挑剔。饭后管警卫要一份当天的晨报,坐在院子里赏花,喝茶,读报纸,时不时跟警卫交流几句时事,骂一骂。双方聊得挺投机,几个警卫还就爱听老霍骂人,特给劲儿。

这人有时在138看书网,看看电视新闻,闷了就招呼监视他的小子,“过来陪老子下几盆棋。”

这一来二去,霍老爷跟一群总参特工恨不得混成忘年之交,一个院儿里住得惬意自在。

在这种情况下,楚怀智跟贺诚商量着,悄悄来见老霍。

贺诚打量楚怀智:“不见不成,这么多年你还惦记跟霍云山的交情?”

楚怀智皱眉:“我与老霍的交情……二十年不用见面,彼此心里明白。老子跟他不可能再共事,可是,我儿子跟他儿子还算是战友吧?”

不能去外面吃饭,楚怀智很有诚意,亲自提两瓶好酒,请了他家熟识的东兴楼老师傅,给霍云山做菜。

一桌好菜,一壶好酒,四个人,席间也没太多废话。都是男人,没那么多婆妈,政事不能谈,也不愿谈各自家事,惺惺相惜的兄弟义气又不用挂在嘴上,还谈什么?于是四人默默喝酒,吃菜。

霍云山到北京,就提了一个小小要求,问他小儿子在哪个单位工作,私下见一见儿子。

霍云山问传武:“小二,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传武在长辈面前更没话,闷闷地点头:“挺好。”

霍云山笑了一声:“恁不管揍剩么工作,老子放心。是恁妈妈不放心,惦记给恁说个媳妇,上北京来伺候恁过日子。”

传武窘然,下意识瞟楚。楚也瞟他,打138看书网说不要。

霍云山:“恁妈是怕恁身边没人照顾,想有个人给恁洗衣服,做个饭。”

楚几乎脱口而出,我给他洗衣服我给他做饭……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小混球的,二爷也太爱你了吧!

传武没来得及找理由谢绝,霍云山又哼了一嗓子:“老子跟她说了,恁着急抹油用嘛。等小二干完事情,将来回家,肯定给恁带个大媳妇回去!”

传武从来没跟他爸汇报过他的事业,他的小,这属于机密。但是他爸话里分明有话,好像什么都知道。传武自个儿心思早就定了,什么时候退伍,就把楚打个包扛着回家,回老家盖一座二层小洋楼,带楚上山挖荠菜……

楚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桌吃饭,偏要跟来,多多少少是想在未来老丈人面前表现。

他是这桌上话最多的,恭恭敬敬给霍大大敬酒。

楚夹菜:“霍大大,东兴楼正宗鲁菜师傅做的,乌鱼蛋用的高汤,糟溜鱼片用的桂花香糟卤。”

霍云山吃得满意:“不错,地道。”

楚连忙又说:“炒蛤蜊肉,炒海蛎子,我特意叫的,您老家风味。”

霍云山问:“小二,干生意干得不错?”

楚认真地表白:“开公司挣些小钱,以后还要养家,养老婆,不能让老婆以后跟咱受穷。”

霍传武也不知道是喝酒把耳朵喝红了,还是听这话不对了,白了楚一眼,酒窝却暴露了心情。

楚怀智懒得计较他儿子人来疯那副德行,于是举了小酒盅,与霍云山眼神一对,碰个盅,辛辣的白酒一饮而尽。

两个父亲饮性正浓,两个小子在下面使坏,先是鞋尖对鞋尖顶了一会儿,楚手欠,摸到传武的大腿。

楚手指灵活,在二武大腿上写字:【小妹儿。】

传武眯眼:赶剩么?

楚又写:【老婆我爱你。】

他第一次对二武表白这么肉麻的话。

传武忍无可忍,摁住那只蔫儿坏的手,十指紧扣,紧紧攥着,互相较劲。

楚怀智示意:“小,你去厨房告诉刘师傅,菜够了,让他不用做了,快歇着。”

楚清脆地应声:“是,爸爸。”

楚屁颠颠儿地出去了。这人一走,霍传武闷闷地低着头,顿觉无聊,两手插兜,踌躇了片刻。他完全走神,本来就闷,嘴巴跟不上脑子,胡乱说了一句,“俺上厨房解个手”,然后一撤椅子,也跑了。

恁上厨房解个手?

霍云山与楚怀智,两双眼一齐瞟着霍小二沉默高大健步如飞一溜烟直奔厨房的背影,面无表情地转回来,继续碰杯,干酒。

两个不省心的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25你又暴露了,好吧,老丈人们通情达理的~周末了,求花花啦!今天天气特好,干一天活儿,给甲板上油漆来着。

感谢给我扔霸王票的读者们,virginia7487、丁小七、暖暖的风儿、橙子、baishu03、yjlsj007、kingfly2012、蝴蝶11、初夏河水微凉、兔子的胡萝卜、煤矿小北、n_n、若非。、柚子、吴小灵、紫芸萝、爱做梦的猫、一一、totoya、snowmoon、咬屁屁虫、默白、向月葵、春儿、你是那么笨、xiahangel、骨头头头头头头、大牛、茶子叉、小瑜、竹子~谢谢大家!!!!

:”25乖,以后想抽烟,就吃一颗糖;想起我了,就穿情侣小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