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为霜

第26章 糊涂警察办案

第26章 糊涂警察办案(1/3)

陆笙怀疑自己走进了死局里,被谁当了出头鸟给利用了一般,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线索的时候,想要继续追寻的时候,却发现这个线索的源头是死胡同,出不去,绕不回来。

看到安祁,恍若又看到了安苛,陆笙突然脱口而出:“安苛出狱了,你知道吗?”

安祁的脸“刷”地苍白,身体几不可见地晃了一下,勉强笑着:“都是过去的人了,陆警官何必惦记着,河里的漂子还在等着你查结果呢。”

也不好再说什么,陆笙抬手示意人圈外的小马几个进来,领着安祁去做笔录,自己则坐在了河堤子上,点了支烟吞吐着,望完漂子,望完河水,生平第一次觉得这种被幕后人坐看无助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陆警官,我这码头啥时候解封啊?”立在一旁好一会儿,原本宁有成还想装装大佬,拿拿乔,没想到根本没人关注到自己,讪讪地开口。

“早着呢,现在出了人命知道不知道?”烟屁股扔在地上,皮鞋踩了上去,灭了火,陆笙转头打量着宁有成,嗤笑,“宁老板眼里可不能只看得到生意。”

“这……”眼瞧着陆笙离开,宁有成讷讷,很久才嘀咕了一声,“这生意人,不说生意话?”

也亏他聪明,知道不能在陆笙的眼前说这话,愣是憋了好一会儿,直到人走才敢说,毕竟这安爷如今没了后台,他是不怕的,可陆笙,不仅是上海滩警察局的副局长,更是正局长的儿子,他可是不敢正面相对的。

河水粼粼,投射着白光,却因为阳光不强,微微西下,稍稍不灼眼,波平浪静下的安宁,上海滩的不平静。

黑鸦飞在半空中,嘶哑的声音恍如一个老人呢喃的情诗,悲凉凄凄。

故事没有讲完,天已经渐渐黑了,陆笙也无意继续说下去,两人相约着第二天再继续,却看见白露点了盏灯笼,慌慌忙忙地开门走了出去。

“白小姐。”靖南喊了一声,白露没听见,已经关上的门阻拦了两人的视线。

“怎么回事?”陆笙皱眉,他是警察出身,自然而然地注意到白露不同寻常的动作,“她平时不喜欢出去,今天跟谁有了约?”

白露自从住在郊外,性子更加孤寞,她以前是当红女星,孤芳自赏,朋友鲜少,没道理谁能特意寻了白露,叙旧谈话?

更何况白露又怎么可能会接受邀约,她连陆笙都不愿意接近,只想活在自己的记忆里。

“小子,你跟着白露,我去白露的屋子里找找她反常的原因。”陆笙站起身来,吩咐道。

靖南点点头,跟在白露刚刚出去的方向,开门的瞬间只瞧到了一眼陆笙的背影,几分决然几分犹豫。

白露脚程不快,甚至有几分犹豫,走走停停,可最终还是坚决地往目标方向走着,靖南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怕她看见又怕她看不见。

前面的人犹豫,后面的

人跟得更加的犹豫。

大约一刻钟之后,前方白露的脚步终于停了,停在了一个茅草屋前。

靖南左右环顾,悄无声息地,躲在一棵树后,偷偷观望,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下意识地不想去打扰白小姐。

像是在等什么人,白露手里紧紧捏着帕子,灯笼里的烛光忽明忽暗,似她的心,奔腾又归于平静,她静静地在屋子外面等了一会儿,犹豫不前。

茅草屋子里寂静一片,即使天黑,却没有亮上一盏灯,渺无人烟的样子,白露却像是期待着屋子里有人,走得轻缓,上前推开了门,伴随着推门声,她似乎在唤着谁的名字,靖南离得稍远,听不清楚。

只看见白露一步步进去了,烛光一点点充盈了整个茅草屋子,屋子亮堂了起来。

“啊——”

白露的眼神却从期待变成了恐惧,大喊一声倒了下去。

靖南彼时在想要不要跟上前去,却听到了白露的尖叫声,不在犹疑,迅速地跑进茅草屋子里,与此同时,几个人与靖南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

靖南先进了去,白露倒在地上,似乎被吓晕了过去,地上满是鲜血。

后进去的几个人,进了屋子就嚷嚷:“警察,不许动,都举起双手。”

小心翼翼地举手抱头,靖南蹲在了白露的旁边,小心地守在了白露的身边。

向靖南出示了证件,类似领头的人道:“警察,我是马九。有人举报女星白小姐涉嫌杀人。”说完状若无意地盯着白露前方的鲜血,刚刚他们已经看过了的确是人血没错,出血量出奇地多,如果地上的血真的是出自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

“怎么会?”靖南掩嘴,随后摇头解释道,“我是一直采访白小姐的记者,刚刚也一直跟着白小姐来的,白小姐是不可能杀人的,第一她没有作案动机,二她没有作案时间。”

马九皱眉瞪目:“谁说白小姐没有作案动机?昔日情人韩秋失踪便是她杀害的,我这里可是有目击者报案的。”

“目击者?可是白小姐今天一天都在家中,根本没有出过门,怎么可能杀人,更何况韩秋先生不是传言早就死了吗?”靖南记得自己问过陆笙,陆笙说韩秋已经死了,白小姐又怎么可能在今天去把韩秋给杀了,这分明就是马警察口中的目击证人的伪供。

“没有证据,你们不可以带走白小姐。”眼见着几个警察准备把白露带走,靖南拦在她身前,张开双手,像是老母鸡护犊一样保护着白露。

“地上的血就是证据!”马九沉吟一声,伸手抓住靖南的衣领,“进了警察局,等白露醒了,她是如何杀害韩秋的自然会说出来。”

“不行。”

“等一下!”

一人和靖南同时发声,从门外走进来,靖南拼命甩开了马九的禁锢,跑到了白露旁边,推开了几个将要动手的警察,惊喜地望着像是天神降临的

陆笙:“陆哥。”

马九愣怔,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揉了揉,随后在靖南惊愕的眼神中抱住了陆笙,不仅仅是他,就连刚刚围绕在白露身边的警察,也一个个拥了过去。

“陆哥!”

“头儿——”

“原来都是认识的。”靖南呆呆地说了一句,听到白露嘤咛了一声,伸出手打算扶住白露,被白露拒绝,缓缓地站了起来,呆滞地看着靖南:“秋?”

又摇摇头,晃开眼前的朦胧:“不对,你不是韩秋,你是靖南。”

靖南干巴巴地应了:“对,白小姐,我是靖南。”又一次被当成了韩秋的靖南,心里却是对韩秋更加好奇,如果韩秋没死,真想好好地认识一下,那个与自己几分相似的人。

耳尖听到了“韩秋”两个字,马九也顾不上继续和陆笙叙旧,示意手下将白露拿下:“陆哥,眼下我先拿了犯人,咱们有空再叙旧。”

“白露不是凶手!”陆笙挡在白露身前,“小马,白露和韩秋是恋人,她怎么可能会杀了韩秋,而且这里并没有尸体,你怎么能证明地上的血就是韩秋的?”

“可是!”马九挠头,愁眉苦脸,“陆哥,白露杀害韩秋一事,我们是有目击证人的。”

“证人?”陆笙指着自己和靖南,“我们两个也是证人,证明白小姐今天一天都在家中,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儿:“更何况,白小姐被人引到这儿来的。”

他晚靖南一步到茅草屋,就是因为他事先去了白露的屋子里,看到了桌子上的字条儿,上面的话像是模仿的韩秋的语气“见字如人,西方一茅草屋相见。”落款处的名字是韩秋二字。

白露之所以被引过来,也是因为这两个字,她一直都在思念韩秋,乍然有了韩秋传过来的字条,无论是真是假,她是一定会赴约的。

“这字条儿——”马九开始信了陆笙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张同样的字条,上面写着“昔日女星白露杀害旧情人韩秋”下面则是地图,终点方向正是这个茅草屋。

陆笙哑然:“这就是你说的目击证人?小马,什么时候字条儿也算是证人了?再说,你看着两个字条儿,分明是一类人,是有人故意引了白小姐过来,也故意引了你们警察过来。”

马九不好意思地笑笑,两张纸被陆笙拿在手里叠在一起,分明是同一张纸被撕成了两半,一个是给了白露,一个给了警察局:“可是,陆哥,如果这个字条儿是白小姐——”

眼睛一直盯着状况外的白露,他相信陆笙,却不相信白露,原因无他,陆笙从前是警察,不当警察就是为了这个白露,他担心陆笙是被白露蒙蔽了眼睛,看不到真相。

“我用这条命担保,白露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将两张字条儿扔给马九,我建议你去查查这纸的出处,上好的宣纸可不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