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鬼夫太心急

第421章 波折起

第421章 波折起

“右丞相的人迟迟不肯将粮草送过去,这可怎么办好?”一个焦虑的声音突然飘进我耳朵里,我往前迈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小姐……”汝兰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嘴巴,我勾着她脖子,悄悄倚到门上,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话。

“呜呜呜呜……”小姐,这可是老爷的书房,偷听会被罚的。

书房里的人说话声压了下来,我趴在门上也没有偷听到什么,蹲得腿都酸了,刚想扶着门站起来,手下撑下的门却只是虚掩着,我一用力,门就往里面开了。

“呀!”我惊慌地往书房里摔去,虽然竭力想稳住身形,但是还是噗通一声摔进了书房里。

书房里正在谈话的人齐齐看向我,我跌坐在地上,尴尬地抬头看着他们,“嗨,我只是路过而已,你们继续啊继续。”

我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想跑,只是还没有迈出书房的门,就被叫住了,“以柔,等一下。”

我像是缺少润滑的机器,以极其缓慢的动作转过身去,内心忐忑不已,我该不会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吧。

“这事稍后再议,以柔,你跟我进来,”据说是我爹的男人板着一张脸,扔着这句让我不安的话,背着手走进了书房的内间。

我暗道一声糟糕,却是不敢不进去,只能愁苦着一张脸,乖乖跟进去。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不出我所料,我一进去,迎接我的就是狂风暴雨般的盘问。

我点了点头,眼看着这个便宜爹脸色不好看,又赶紧补了一句,“我就只听到你们说右丞相的人扣下了粮草,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事你就当你从来没有听到过,不许跟其他人说起,”便宜爹严肃着脸,一字一字地叮嘱道。

我乖乖点头,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不会被灭口就好了。

“下次不许再过来了,”便宜爹又板着脸训道,“好歹也是要出嫁的大姑娘了,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说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我瘪瘪嘴,应了一声,正要往前走,忽然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刚才你们说右丞相扣下了粮草,他为什么要扣下粮草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便宜爹点了点我额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要不是你闹得这一出,右丞相又怎么会扣下给墨将军的粮草。”

“你、你说谁?”我直怀疑我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墨霖修墨将军,”便宜爹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这事和你说也没有用,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着急得一把拉住了他衣袖,“怎么能当做不知道呢,要是粮草不能及时送到的话,那……”

“我的小姑奶奶,你小声点,”我激动得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嚷嚷起来,便宜爹牢牢捂住我的嘴,不让我继续往下说。

我掰开他的手,气愤难当地道:“我去找那个谁去,哪有人这样公报私仇的啊!”

“你就消停会儿吧,女人不得干政,你这是要给人递把柄吗?”便宜爹在我怒气冲冲往前走时,一把将我拉住。

我一噎,心急如焚,脑中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事爹会从中周旋的,定然不会让他出事的,你放心吧,总不能让我宝贝女儿还没有出嫁就守寡吧。”

虽然他说得轻松,但是我心上的大石头却没有落地,提心吊胆好几天,寝食难安,生怕墨霖修出了什么事情。

据我从墨霖修那里了解到的有限的消息来看,他的死是有人下了黑手,难道说就是这一次吗?

想到这,我猛地从贵妃椅上坐起来,“不行,不行,我得去问清楚才行。”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你连鞋都没有穿呢,”身后响起汝兰着急的喊声,我光着脚跑得更快。

“呀!”低着头光顾着跑,我都没有看路,直到猛地撞到一个人,反作用力让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才停了下来。

“你这样成何体统?”不等我抬起头看被我撞到的到底是谁,耳边就先响起了便宜爹怒不可遏的叫声。

我抬头一看,脸涨成猪肝色的人可不就是我那个便宜爹吗?当下也顾不得他此刻还生着气,我一把就拉住了他衣袖。

“爹啊,我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要问你,快点跟我进来,”我拉着他进了一边的空屋子里,用力关上了门。

“你这是干什么,传出去还怎么嫁人啊?”便宜爹看着我光着的两只脚,气得直跺脚。

“这不是已经有人要了吗,不过爹你要是真的不帮忙的话,说不定我就真的没有人要了,”我拉着他的手开始撒娇,争取让他神魂颠倒,乖乖说出真话。

便宜爹被我摇晃得头晕脑胀,吃不消连声答应下来,“帮忙,帮忙,我肯定帮忙,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满怀期待地问道,拖延几天就已经很过分了,总不会真的克扣下来不将粮草送到边关吧。

“这个嘛……”他拖长了声音,一副为难的模样,不肯告诉我详情。

“说嘛,说嘛,到底怎么样了,你要不告诉我,我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都快生病了,”虽然这个便宜爹从天而降,来得突然,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爱我这个女儿,求求他,他就会没原则的答应。

便宜爹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右丞相借口运城发生水灾,将粮草调往运城了。”

“什么?!”我一听,大声叫出了声,“那墨霖修怎么办?”

“粮草的筹措需要一段时间,运过去也需要时间,恐怕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送到边关,”便宜爹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皱,“今年北方的雪下得比往年还早了半个月。”

我着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转着圈,心里面乱得像是一团打结的毛线团,没有办法理出个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