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枭妃

第430章 发呆

第430章 发呆

盛晚月都要惊了,果真宇文胤要做的事,她普通的反抗、拒绝,那都是没有用的。

必须使出杀手锏才行。

这个杀手锏,就是她的眼泪。

每回她一掉眼泪,宇文胤就拿她束手无策。

想来,她也只能想着妈妈的死,酝酿出几滴眼泪,奶气地向宇文胤撒娇道:“我都说了抱着疼,你就是不听我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看啊?难道,我是你养的一个宠物吗?只要你喜欢,我就算痛死,那都得忍着是不是?”

“真的疼了?”宇文胤停下脚步,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盛晚月吃痛到紧咬下唇的面庞,还有眼眶里水汪汪的泪珠。

“嗯。”盛晚月点点头,硬生生把眼眶里的眼泪挤出来说道:“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大哭大闹,烦死你!”

宇文胤闻言,骤然黑脸,纵使对盛晚月无理取闹的样子很生气,可看到盛晚月哭,他就会收敛很多。

轻轻地把盛晚月放下,俯下身,在盛晚月眼角周围擦了擦,泪水很快都被他的拇指擦干了。

他睥睨着盛晚月红彤彤的眼眶,都不知道要训斥盛晚月什么,他只说,“晚晚,我最讨厌你哭,那是你最难看的时候!”

也是他最爱,最爱盛晚月的时候。

因为盛晚月哭,他会觉得,他没有保护好盛晚月,他很无能!

“讨厌就对了。”盛晚月是不会管宇文胤有多讨厌她哭的,戏精的哭戏演完了,那就该进入正事了。

她紧抓着宇文胤的手,变了张脸,女汉子般拽人往前走,边走边说,“剩下的一公里,只要我们两个一直手牵着手,哪怕是走到地老天荒,山河破碎,我都不会觉得害怕,也不会觉得累。”

宇文胤微微抿唇笑了,盛晚月这话,他独独是爱听的。

还要加上一句,哪怕是走一辈子,生生生世!

宇文胤没有说出来,只是由着盛晚月拽他往前走,因为他的胳膊僵了,有点脱臼,动不了,盛晚月拉着,他也好有个驱动力往前跨步。

就这么着,半个时辰后,盛晚月算是和宇文胤手牵手,平安无事地回到了楚馆。

天黑下来,虞敏也回了楚馆,过来帮盛晚月扎针、熬药。

宇文胤得避嫌,就拿了套换洗的衣裳,调头去了澡房沐浴,他坐在澡池里,一泡就是一柱香的时间。

但他还要泡更久,或许半个时辰。

因为,他得尽量拖延时间,等盛晚月施针结束穿好衣裳,他才能回芙蓉阁去。

这样,盛晚月见了他,就不会觉得难为情了。

虞敏这边,知晓宇文胤这三日都会夜留在芙蓉阁陪盛晚月,晚上的时间,是他们夫妻两个的,施针、熬药完,她就必须离开。

所以不用半个时辰时间,虞敏忙完该做的事,就退出了芙蓉阁。

盛晚月刚施针完,喝了药,身子有些疲乏,闻着房间里淡淡的鸢香,又感受着周围的暖炉热气,一个不小心,就打起了小盹。

也许,还做了一个暖暖的噩梦。

之所以说这个梦暖,那都是被紫薰炉的暖火隔应的。

于是乎,宇文胤从澡房回来,就看到盛晚月不着寸缕躺在贵妃榻上,修仙般地沉睡着。

看便看了,却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缓缓掀起榻上的暖绒,盖在盛晚月身上。

过了些时候,盛晚月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望见宇文胤守在榻前,黑曜石般的眸子,宠溺地望着她,她一瞬惊悚从榻上爬起,道歉道:“那个,那个,我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啊。”

话音刚落,盛晚月只觉暖绒忽然从肩头滑下。

下一秒,浑身上下,便是莫名涌上一片冰凉。

“呀!”

盛晚月反应过来,当即扯来暖绒,遮蔽自己身上的一片真空。

她的脸上,倒映着玛瑙一样的朱红,她抿了抿唇,有些羞赧地问道:“你都看到了?”

“我特意去澡房泡一个时辰,就是怕你难为情,可你这记性,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宇文胤呵斥着,又摇了摇头,说完,扭头去拿榻上的衣裳给盛晚月,并说道:“穿上吧。”

“哦。”

盛晚月自认倒霉地嘟了嘟嘴,扯过衣裳,强忍羞赧,一口气全部换上,然后问宇文胤道:“那我刚刚的样子,算不算取悦到你了?”

说出这种话,盛晚月自己都想找个墙缝钻进去。

可是不幸都已经发生了,她再怎么样,也都只能接受了。

如果待会儿还要上演这样的真空戏码,她宁愿刚才就是**。

宇文胤黑着脸问,“你觉得算?”

“算嘛,嗯?”盛晚月两只手,抓住宇文胤的手腕,轻轻地晃了晃,说话的语气,那是严重的撒娇卖萌。

宇文胤没辙了,只能缴械投降,“好,你说算,那就算。”

“那我现在唱歌给你听?”盛晚月笑得眉眼弯弯,似初冬陌上的月牙。

宇文胤用下巴指了指榻前的一块空雕绣绒毯,轻声发话道:“站那儿唱吧。”

盛晚月起身,走到绒毯上当,润了润喉,深情唱道:“你的衣袖有我的眷恋,我的眼睛有你的缠绵。天将雪,夜正黑,吻在眉睫。漫漫长路孤独无所谓,云淡风轻管它是与非。不怪罪,爱太美, 如梦纷飞。多情笑我,从容不觉心碎 。流金岁月相恋,值得一生醉。多情笑我,不只风花雪月。最终你还是我,襟上一滴泪。”

盛晚月唱完,停下来,见宇文胤目光空洞,似在走神,忙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发什么呆呢?”

宇文胤回过神来,一把将盛晚月搂进怀里,防不胜防,“晚晚,我怕了。”

“啊?什么?”盛晚月听得懵里懵懂。

宇文胤盯着盛晚月道:“你越唱这样的曲子,我越怕会失去你。晚晚你说,你是不是能预知到我们两个的未来?”

盛晚月一听这话,立马就笑了,“什么呀,我就随便唱首好听的歌,你就开始胡思乱想了?那我要是唱点古人生离死别的歌,那你岂不是就认为我们两个不得善终了?”

“你说什么?”不得善终,宇文胤听到这四个字,阴鸷的眸眼就染上了愤怒,他不悦地斥责盛晚月道:“谁允许你说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