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墓中人gl

4得了便宜还卖乖

潘小溪坐起身,双手圈着脖颈的长发向后一甩,翻身下床,一把扯出**的被单,转身丢在圆凳上,抖了抖被子,折叠着放好。伸手摸了下床幔,苏绣?她又揉了揉。绕着闺房走了一圈,铜镜?她望着镜中的脸,泛黄的肤色,侧身往镜子后面看了看,雕花铜镜。眼神落在梳妆台,未盖好的半盒胭脂上,伸出一指点了点,两指交叠抹了抹。转了个圈,文房四宝、四书五经、香熏炉、古琴……潘小溪推开窗户,抱臂撑在窗台上,望着庭院中的小径、梧桐……抬眼扫向屋顶,青瓦。再看屋顶微微翘起的螭吻,坐北朝南的古宅啊,潘小溪苦笑了一下,往身上一摸,衣服被换了……她满屋疯找自己的旧衣服。破漏的屋顶泻下一道光,她在木桶边捡到自己的登山包,还有那半截被喜鹊解在地上的主绳,她拉开登山包的拉链,捏着钱包,扯出身份证摸了摸,重新装好,拎着包往床底下一塞,抱起床单推开房门,再按屋顶上螭吻脑袋的朝向,打量了下环境,向后院走去。

“你们好。”潘小溪准确无误的走进后院,来到石井边打了个招呼,庭院内正忙活着的下人,集体定身在原处,她也不理会那些惊疑的目光,拎过井台上的木桶,掂了掂粗麻绳,移开双脚扎着马步,把木桶丢进井中,挥臂一甩粗麻绳,木桶在井水里翻了个身,她提起一桶水来,俯身嘟嘴对着木桶层面欲溢的井水,饮了一气。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这谁啊?”潘小溪很客气的向井边的大婶借了个木盆,把腋下夹着的床单一丢,往盆内倒水,旁若无人的洗起来,动了下眼珠,刻意用肢体遮挡住床单上某些重要的部位。喜鹊见到潘小溪时更是吃惊不小,当即和一名男仆分别跑向两个方向。

后院很快围上几个大汉,对潘小溪道:“你是何人?胆敢私闯尚书府!”潘小溪晃了晃脑袋,抬起右臂蹭了下脸侧垂落的发,继续洗床单。下人们往后退出了一大块空地来,大汉们重复问了几遍,潘小溪依然懒得搭理。

喜鹊一路高喊着:“小姐,不好了。”奔进膳堂,看到钱凛义夫妇时这才想起,现在是早膳时间,可饭桌上的一家三口已把目光齐刷刷的射她身上来,只好硬着头皮,欠身道:“老爷,夫人,小姐,奴婢是想对小姐说,小姐的客人独自跑进后院,自己打水……洗床单。”钱凛义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不解道:“客人?贞儿,什么客人?”钱思语也放下筷子,低头道:“爹,她是我收留的一名女子。”钱凛义更加不解道:“你从未出府,何来的,收留什么,什么女子?”男仆也跑进膳堂慌张的喊道:“老爷,有位武艺高强的女子私闯后院,护院们无法将其制服。”钱思语把头埋得更低一些,抿了抿嘴,她真的武艺高强吗?钱凛义起身道:“走,去后院。”

潘小溪一个下腰,把床单丢回木盆的水里浸了浸,湿溚溚的提起来问还站着的几名大汉道:“你们也想帮我拧这床单吗?”大汉们相视一望,一起冲向潘小溪,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个也爬起身来,跟着攻向她的下盘,潘小溪拎着床单倒退几步,一个腾跃快速踢出两脚,正中两名大汉的下颌,接着一个空翻后平稳落地,把手中的床单甩到一个大汉握拳的单臂上,由于惯性床单自动绕了几圈,她对着大汉笑道:“来,用力啊,帮我拧干它。”大汉失神之际,她扭腕从拉直的床单条上翻身而过,躲过腿边的几道横扫,用床单扯着大汉在石井旁边兜圈子,躲避着众大汉的攻击,时而停下踏了踏滑步,时而打退一两个贴近她的人,玩得很来劲儿。

钱凛义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你是何人?”后院众人异口同声喊道:“老爷。”潘小溪看看退立一旁的大汉们,收起床单缠到左臂上,伸出右臂向钱凛义走去,正想握手又想到古人不吃这一套的吧,赶忙翻为横掌往钱凛义面前一划而过道:“这位一定是尚书大人吧?久仰久仰。”她的目光扫过钱凛义身后的钱思语,钱思语的脸,没来由的羞红起来。她收回目光望着钱凛义道:“尚书大人您的大名远播,我叫潘小溪,幸会幸会。我是来贵府当令千金的贴身护卫的,不知尚书大人肯否收留?”钱思语急忙应声道:“对,爹爹,她是我找回来的贴身护卫。”钱凛义回头一望自己的女儿又看向潘小溪道:“潘姑娘何方人氏啊?姑娘是江湖中人吧?钱某在朝为官多年,与江湖中人素无往来,留下姑娘恐遭非议啊。”潘小溪抬手摸了摸下巴,转身想道,平日应酬见多了当官的,还能搞不定你这古代的官吗?想蹭个饭得编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说服他呢?脑中灵光一闪,她道:“嗯,既然钱尚书无意收留在下,那我潘小溪也不强人所难,这就离去,不过……”她故意顿了顿,钱凛义立即问道:“潘姑娘但说无妨。”潘小溪道:“我本是追踪一名采花大盗,途经此地。此贼人在江湖中恶名远播,听闻钱尚书的大名,又得知大人的千金貌美如花,曾扬言要侵犯于令千金,昨夜正是被我遇上,追到贵府令千金的闺房屋顶上,和他缠斗一番……大人请恕我直言,那屋顶的青瓦年久,禁不住两人连番踩踏,我一时失足跌进令千金闺房,被那贼人趁机逃脱。我怕我就此离去,那贼人复返而来,于是便请令千金容许我暂为她的贴身护卫,以保全她的安危。”

钱思语神情古怪的望着潘小溪,那眼神好像潘小溪就是她自己说的采花大盗,潘小溪难为情的吞了吞口水,把眼神移向别处。钱凛义问道:“贞儿,可是如此?”潘小溪心里一颤,她也叫贞儿?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不动声色的站着。钱思语点了点头,丫环喜鹊道:“回禀老爷,潘姑娘的确是从小姐闺房的屋顶上掉进来的,现在那屋顶还破了个大窟窿呢,昨夜小姐本想告诉老爷和夫人,又怕二老受惊后一夜难以安眠,便让奴婢今天记得找老爷请工匠前来修补。”钱凛义感激的望着潘小溪道:“钱某怠慢潘女侠了,女侠还不曾用膳吧?快,快请到膳堂一聚。”他交待厨房的下人加菜,又吩咐一家丁去找木匠来修屋顶,潘小溪暗喜道,蹭饭成功。她得意的扫了钱思语一眼,另一个贞儿?这也许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第二次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珍惜。她想毕,弯腰行礼道:“钱大人,您先请。您喊我潘小溪就好了,女侠实在不敢当,您请。”钱思语慢腾腾的走在潘小溪身后,心情复杂。

早餐有点儿过于丰盛,潘小溪吃得有点儿撑,她打量着这座尚书府,布局很别致,比她老爸的别墅漂亮多了,就是不够大,不过仍然显得很气派,还行,不管这钱尚书是清官还是贪官,看起来还算有一定的财力,既然收留了她当钱贞儿,她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嗯,当钱贞儿的贴身护卫,那她就得尽职尽责,好好保护她,就算不当这贴身护卫,她也想好好保护她。钱思语在前方领路,带潘小溪回房,一路走得那是莲步轻摇,十分挪腾。这是她有始以来吃得最糟糕的早膳了,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完全不知道嘴里的食物都是什么味儿,她终究被爹爹留了下来,可这挂名的贴身护卫武功好像不差,但是为了贴身保护,爹爹还是让她住在我的闺房里啊,还说两女子共处一室没有什么不便,要是她……她像昨夜那般对我,又该如何是好?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好像说过,可一时没记住。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钱思语和潘小溪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来。潘小溪笑了笑道:“真有默契。我叫潘小溪,你呢?”钱思语转个身,继续朝前走道:“我叫钱思语。”潘小溪重复道:“钱思语?那为何钱大人喊你贞儿?”钱思语推门入屋道:“我姓钱,名思语,小字秋贞,我爹爹当然喊我贞儿啦。”她忽然想起潘小溪也这么喊过她,忍不住问道:“潘小溪,好像你知道我名字是吧?你昨……昨天,咳,也这么喊过我。”潘小溪反关好房门儿,刻意和钱思语保持起距离,立在一侧道:“嗯,实不相瞒,我以前的女朋友姓苏单名一个贞,我喊她贞儿,她的长相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昨天我错把你当成她了。”钱思语‘哦’了一声,一脸怀疑的望着潘小溪,这人刚在后院对着我爹爹说谎,眼都不眨一下,她不会又是在说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