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翻云覆雨

第三百八十三章又见黄莲圣母

听见黄莲圣母的名字,庄虎臣的汗毛就炸起来了,当年给自己的印象太深刻了!两次险些死在她手上,初见她的那一刻,她翩然若仙的气度,诡秘如妖魅的身法,都已经深深的镌刻在自己心底。

多少次梦中被她吓醒啊!

尽管庄虎臣这五年来,经历的事情也多了,再大的事情都可以做到宠辱不惊,现在也可以算是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再也不是当年那副菜鸟模样,想起当年慈禧赏自己一个玉如意,满脑子都是能换几套房子,乔致庸送自己一个金镶羊脂玉的马上封侯,自己还偷偷用秤称一下分量,现在想一想自己当初的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但是对黄莲圣母,自己却是不敢稍有或忘啊!

庄虎臣现在平静了心神,黄莲圣母武功再高,现在也不过是自己的阶下囚而已,再说了,日本、俄国的舰队,当年八国联军的千军万马都没把自己怎么样,何况一个已经被关进牢房的女人?

“李贵,走,带我去见见她。”

李贵皱着眉头道:“大帅啊,您怎么能去见她呢?您可是马上就要登基当皇帝的人,见一个囚犯失了身份?再说,如果您见了就算是御审了,按规矩一般都要开恩的,难道您打算赦免了她?”

庄虎臣笑着道:“第一,我还没当皇帝,第二,我就是当了皇帝,这审案子是法院的事情,皇帝也不能越俎代庖,该杀头还是该判徒刑,那都不应该由我说了算,我就是好奇,想见见她。”

李贵和要再劝,却看见楚颦儿和小青笑容满面的冲了过来,老远就叫道:“大喜啊,大喜!”

庄虎臣一楚颦儿差点就踩了裙子,险些摔了一跤。她平日是笑不露齿、行不掩足的女人,怎么会高兴的如此失态。

“颦儿,什么事儿高兴成这样?”

“相公,大喜啊!小婶子生了,还是个小子,乖乖,足有八斤啊!”

庄虎臣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下来,眉开眼笑道“,八斤?比咱们乳虎当年还重啊!”

小青妩媚的笑道:“是啊,小婶子可遭了罪了,孩子个头大,稳婆不好接生,把赵叔和我们都吓坏了,总算是天佑善人,母子平安。”

庄虎臣也乐的眉开眼笑,赵驭德已经四十七、八岁了,眼看就要奔五十去了,一辈子替庄家卖命,把自己成家立业的大事儿都给耽误了。而且他还舍生忘死替自己挡了刺客一枪,救了自己这条命,说起来,庄家对不住他啊!幸好皇天庇佑,赵驭德住院的时候居然老树发新芽,和护士林小雅情投意合,一对儿忘年交最后成了一家人,现在又有子子嗣,总算是苍天有眼啊!

“走,看看去!“庄虎臣一手拉着楚颦儿,一手拽着小青,就要走。

楚颦儿笑着道“,那里忙的要命,给孩子洗澡,稳婆子还在照顾着小婶子,你要是去了,人家是照顾你还是照顾婶子?还是等明天安稳下来,咱们再悄悄的去。”

庄虎臣只好无奈的作罢,压住看看这个八斤重的小子的冲动。自己身份不同了,不管去哪里都弄的地动山摇的,进北京这么久子,想上街去转转都不行,不管要去哪里,身后总要跟着一大群护卫,无论想干什么,身前身后都满是眼睛。

李贵本来也闹着要去看看,现在见庄虎臣都不能去,也只好等等再说了,心里却在盘算给这个小家伙送什么见面礼最合适。赵驭德是“点金钱庄“的东家,绝对的家大业大,已经隐隐要超过山西的乔家和北洋的盛宣怀,成为全国首富,送什么金银财宝人家都不稀罕,只好想些价钱不大,却意义非凡的东西,真是伤脑筋啊!

庄虎臣心里高兴,对楚颦儿和小青道:“冰儿是不是在伺候小婶子呢?”

楚颦儿笑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新月,点头道“,不止呢,连大格格都忙前忙后的。”

见楚颦儿提前容龄,小青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庄虎臣急忙岔开话题道“,好了,你们去帮忙吧,我和李贵还有点公事,明天咱们一起去给赵叔贺喜。”

两个女人退下之后,庄虎臣和李贵出了大殿,骑马去了临时法庭。这里就是原先大清的刑部大堂,因为法院的构架和法律文本都没有完善,暂时由岑春煊管理,兰州大学堂的几位法学专家从旁协助,并在参考西洋法律的基础上制定新的法律条文。

在路上,李贵告诉了庄虎臣,从黄莲圣母的追随者那里审问得知,当年汪精卫刺杀自己的时候,曾经找黄莲圣母帮忙,可是她拒绝了。因为那会儿,庄虎臣正指挥甘军对俄国作战,黄莲圣母不愿意因为私仇而置民族大义于不顾,宁可放着自己情郎的仇不去报。

这个女人还真的不简单!没有因为私仇冲昏了头脑,对自己恨之入骨居然还记得民族大义!这可比李鸿章强多了,这老头临死的时候,为了对日本的私仇,顶着英国、美国的压力,批准了《中俄密约》,目的就是希望俄国能把日本打趴下,报一下当年马关之辱!

庄虎臣命人把黄莲圣母从牢房里提了出来,见她虽然穿着囚服,戴着沉重的镣铐,走路只能挪着碎步,但却非常的干净,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芶,脸上依然是初见那时神圣不可侵犯,高高在远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色。时隔五年,她居然没有丝毫变化,从面貌上很难看出她实际的年龄。

嗯,还不错!看样子岑春煊也有些进步,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脾气,黄莲圣母早就被撑子、火链等大刑弄的不成*人形了!

庄虎臣指着下面的椅子道:“坐。”

黄莲圣母毫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没有丝毫的惊惧也看不出傲慢,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气度雍容。

李贵看见她,心里就来气,鼻子一哼道:“黄莲圣母,想不到吧?今天你会成了咱爷们的阶下囚!当年你带人打我们榆林堡的时候,多张狂不可一世啊!”

黄莲圣母淡然一笑道:“是没想到,我更没想到的是当年一个我手底的游魂,现在居然要当皇帝了!看来皇帝轮流坐的说法倒也不差!”

李贵勃然大怒道:“放肆!”

黄莲圣母毫不在意的道:“不要拿这个吓唬我,最多不过一死罢了!你以为我还怕这个吗?五年前,我就是死人了!”

李贵狞笑道:“你是不晓得小爷的手段!别说你是什么鸟圣母,就是铁金刚铜罗汉,到了老子手里,也让你变了瘟狗病猫!想死?你以为死就那么容易啊!”

庄虎臣瞪了李贵一眼,沉声道:“闭嘴!”

李贵这家伙虽然只有二十出头,却在前清的时候做过巡警部尚书这样的二品高官,要说也受过磨炼了,怎么性子还是和当年的榆林堡恶奴没多大区别!

庄虎臣笑道:“这几年怎么不见你有什么行动?从辛丑年你们刺杀过我以后,好像四年都没对我动过手了!”

黄莲圣母平静的道,“杀了你又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何?我的吴师兄也不能再复生,何必再平添罪孽呢!自打你手下的杨士琦杀了逼死我干妹妹的畜生之后,我就不想再报仇了,你我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了!本来就打算在日本参禅念佛,青灯黄卷度此一生的,没想到今天还能相见,也算是报应吧!当年我带人在北京造了无边的杀孽,命里也该有此报!”

庄虎臣一愣,沉声道:“你干妹妹?“想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道:“莫非当年被段芝贵逼死的杨翠喜是你的干妹妹?”

黄莲圣母点了点头,发出一声轻叹,眼睛里有了些许掩饰不住的哀伤。

这下连李贵都闭嘴了,杨翠喜是李叔冉的挚爱,为了她,李叔同这个大才子多年不娶,杨翠喜更是杨士琦的义女,而黄莲圣母是她干姐姐,这关系得怎么论啊!

庄虎臣越看黄莲圣母就觉得越面熟,心里却有了些不寻常的想法,试探着道:“你是不是还有个亲妹妹?”

黄莲圣母警惕的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还想诛灭九族?告诉你,我无亲无故早就是孑然一身了!想杀我容易,千刀万剐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如果想株连的话,那你是打错了算盘!”

庄虎臣眼睛直钩钩舟看着她,嘴里一叠声的道:“像,真像啊!简直是一模一样!”

黄莲圣母听的一头雾水,李贵是七窍玲珑的心肝,立刻也听明白了,他也上下打量半天,然后道:“大帅,确实是像啊!”

赵驭德的老婆林小雅怀孕之后,人也丰满了许多,现在看起来和这个黄莲圣母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

庄虎臣压抑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叫林黑儿?你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子叫林小雅?”

黄莲圣母腾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脸都扭曲了,声嘶力竭的吼道,“庄虎臣!你若是敢动我妹妹一根寒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一声吼叫,坐实了她的身份,也验证了庄虎臣、李贵的猜测!

李贵苦着脸耳语道,“主子,这妖女是咱婶子的亲姐姐啊!”

庄虎臣哑口无言,赵驭德对自己恩重如山,几乎是半个父亲,林小雅是他原配的妻子,又刚刚给他添子个儿子。黄莲圣母的干妹妹杨翠喜又是李叔同未过门的妻子,杨士琦的义女。

这真乱啊,辈份都不知道从哪里来论了!

庄虎臣苦笑着道:“林黑儿,你不用紧张,我保证不会伤你妹妹半分毫毛,既然你是杨翠喜的干姐姐,看在李叔同、杨士琦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动你的亲眷,这点品行我还是有的!”

说罢,庄虎臣厉喝一声道:“来人,把她押下去,好生的看管,吃用之物不要短缺,李贵,你告诉岑春煊,这个人不许他再审了,异候我的发落!”

两个亲兵拽着黄莲圣母就要往堂下拉,她边挣脱边大叫道:“你们有我妹子的下落?我妹子还活着?”

庄虎臣苦笑道,“你放心,你妹子活的很好,嫁了个好人家,而且刚刚生了个胖小子!”

--------分割线------

京西的一座五进五出的大宅子,热闹非凡,这里是赵驭德在京的寓所。听说他老来得子,官场和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人哪个会不来凑热闹?别说他和庄虎臣情同父子,俨然半个太上皇,光他“点金钱庄“东家这个身份就够吓人的。

外面院子摆下了流水席,硕大的庭院足足摆了六十桌,随到随吃,川鲁淮扬各种菜系应有尽有,还备下水烟、洋烟、荷兰水给大家消闲。

这里来的人都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也没谁真正在意吃什么,就等着见见这个刚出生的婴儿,然后说几句吉利话,讨主人一个欢喜。

等到中午,赵驭德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婴儿出来了,院子里立刻热闹起来,无数人争先恐后的凑到跟前,看着小孩子粉雕玉琢的脸蛋,然后将各种吉祥物奉上,不少人还专门请西藏黄教活佛、青教的高僧、现任的张天师给开过光。

赵驭德抱着儿子,喜的嘴都何不拢,见人就笑,脸上的肌肉都变得僵硬。他身边的管家一边收着礼物,一边命咨客登记造册,正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管家眼尖,发现门口庄虎臣带着李贵和几个穿便装的亲兵来了。

赵驭德的府邸,庄虎臣是经常来的,到了预产期,他的几个大小老婆更是住在这里伺候林小雅,礼数几乎像是儿媳妇侍奉婆婆。管家怕惊动了这些的客人,附在赵驭德耳边低声道:“老爷,大帅来了。”

赵驭德点了点头,也轻声道:“把大帅带进后宅,我这就就去,一会儿前面你帮我照应着,这都是贵客,是看得起我老赵才来贺喜的,千万怠慢不得!若是有乞丐来,讨喜钱”一人一百个大子,外加大肉包子,可千万不能撵啊!来再多,咱也照应着。”

管家连连点头称是,悄无声的挤出人群,把一袭青衫的庄虎臣等人引入了后堂。

内堂的一间大屋子,大热天还挂着棉布门帘,进了屋子,甲面的暖阁概挂着厚厚的帘子,一阵女人的笑声不时的传出。庄虎臣进了屋,里面立刻肃静下来了,林小雅半躺在**,靠着一个软垫,冰儿和马缨花坐在床边和她说话。王天纵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还没等庄虎臣说话,赵驭德就抱着小孩进来,脸上红光满面,受伤过后有些佝偻的腰居然又像当年一样,挺的旗枪般的直。一看见庄虎臣,立刻就道,“少爷,瞧瞧,瞧瞧,这孩子像不像我?”

李贵哈哈笑道:“赵叔,这孩子多俊啊,像婶子多些!要是像你啊,估计将来媳妇都难找!”

一屋人哈哈大笑,赵驭德也陪着乐!哪个当爹的不希望孩子比自己强?

庄虎臣也替他高兴,赵驭德终于算是有后人了,这在中国人看了那是无比的重要,要是他绝了后,自己恐怕要内疚一辈子。不过庄虎臣看见林小雅,就有些笑不出来了,现在她也胖了不少,眉眼简直和黄莲圣母林黑儿像到了骨子里。

义和团当年在全国杀人无数,尤其是在北京更是猖獗一时,准备作为皇宫的前清庄亲王府一处,每天杀人不下一千,仅仅一个北京就被杀了十几万人。尽管这里面,慈禧、载漪、荣禄三人的蛊惑起了很大作用,这三人的罪过也是最大的,可是林黑儿作为“乾”字团的领袖,绝对不能说是没有责任的。可她偏偏是林小雅的亲生姐姐,这怎么办呢?

林小雅见庄虎臣的神色有些异常,笑着道,“大帅,我也说你两句,你天天忙着国事,可家事也不能荒废啊!你看看,冰儿和小青都跟了你四年多了,可依然没有孩子,女人要是没个孩子,老了就没盼头了!”

庄虎臣只好点头称是。

李贵则笑的贼兮孕,盯着王天纵和马缨花看了又看,搞得王天纵浑身不自在。

林小雅皱眉道:“大帅,王大人和马家丫头的事情,你是门清儿啊!他们俩好了这么多年,你打算怎么办?真让他们成了梁山伯和祝英台?”

马缨花掩面道:“婶子,你说什么呢!羞死人了!”

李贵哈哈大笑,“我说马家妹子,你和我师傅又不是好了一天了!还怕什么羞?当年带着兵劫大帅的车队,那时候你是何等的巾帼不让须眉!”

马缨花柳眉倒竖道,“没规矩,我比你天三岁呢,你得叫姐!将来我嫁了你师傅,就是你师娘!”

这下,全屋子人都笑喷了,只有王天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马缨花自觉说错了话,脸羞的通红,就要站起来往外跑。林小雅坐在床边,一把拉住了她,笑着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啊?你虚岁都二十四了,还打算一辈子当老姑娘啊!婶子给你做主。”

马缨花愁眉不展道,“我们回回人家的规矩大,按道理是不能外嫁的!”

林小雅不屑道:“规矩再大,大的过王法,大的过圣旨?大帅马上就是皇帝了,你们回回人家的阿訇、筛海还能大的过皇上去?大帅,你说,这个主我能不能做?”

庄虎臣连连点头道:“婶子做主,那是最合适不过的!马家妹子真是不小了,不嫁人怎么成?旭九更是快三十的人了,要是不成个家,那更是不成!”

突然,庄虎臣灵光一闪,有了主意,笑着道:“马家妹子,过些日子我也就登基了,这个事情你们都是清清楚楚的,这样吧,我认你做妹妹如何?要是不嫌弃的话,今后你就是我妹子了!到时候,我下旨赐婚,我嫁我自己的妹子,谁敢说三道四的?”

林小雅和赵驭德同时拍手叫绝,屋里人齐声赞这个法子好!庄虎臣经略甘肃多年,在当地有万家生佛之称,尤其是回回人家更是钦敬。历任甘肃巡抚最头疼的回回作乱,对于他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了,只要对老百姓有一分的好,他们就会回报你十分。

庄虎臣一直碍于伊斯兰教义,对马缨花、王天纵的婚事不好办,总不能硬逼着人家放弃信仰吧?但是自己一称帝就好办了,认马缨花为妹妹,那就是长公主了。这个时代,认干亲戚不像后世那么简单,是要入家谱的。马缨花被封做长公主,是所有回回的荣耀,然后庄虎臣再下旨赐婚,就顺理成章了。

林小雅见他们兴高采烈,突然触动了情肠,一行清泪淌了下来,赵驭德慌得什么似的,急忙用袖子擦,问道:“你怎么了?”

林小雅眼泪汪汪的道:“我是高兴的!我这辈子能有个这么知冷知热的男人疼着,现在又有了儿子,还有什么不知足呢?可怜我姐姐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忍饥挨饿呢!当年要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被人抢走。”

赵驭德忙安慰道:“放心吧,我这就派人去寻,一定能找到的。”

林小雅苦涩的道:“我还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呢!找着了自然好,要是已经不在人世了,那我不是连个盼头都没了?现在多少还有个念想!”

一屋人原本兴高采烈,现在变得鸦雀无声,冰儿是女人心软,也陪着林小雅掉泪。

庄虎臣看她伤心的样子,也觉得不忍,想了半天才道:“婶子不用伤心,据我所知,您的姐姐还好好的活着呢!”

林小雅苦笑道:“大帅,您不必宽我的心,她一个民间的弱女子,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您怎么会知道她呢?我晓得您是为了我好,怕是伤心,我领您的情意!”

弱女子?她险些要了我的命!而且还是两次,她要算是弱质女流,那中国的女人就太可怕了!

庄虎臣见她不信,咬了咬牙道:“婶子,不是我诓你,我是真的知道她的下落,我这就派人去请她,您放心的做月子,等您养好了身子,出了月子以后,你姐姐估计也就到京城了,到时候你们姐妹就可以相见了!”

“真的?”林小雅难以置信的道。

庄虎臣坚毅的点了点头!